二一、西固村驚變[第2頁/共3頁]

“那事情可就不妙了啊……”馬千九的雙眉的確要擰在一起了。

我也得選一邊站隊吧？

李初九心叫不妙，飛也似的跑返來，見到朱元璋，當即像是竹筒倒豆子普通把事兒說了出來。

馬千九點了點頭，兩人一起翹首盼望著二少爺從速來。

馬千九抬腳就向內院走去，在前院與內院之間有天井和迴廊相連，長長的迴廊中間有一道標緻的垂花門，古語有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句話裡的二門就是指的垂花門，它是前院與內院之間的分開線，大戶人家的女眷，特彆是還冇出閣的閨女，是不答應穿過這個門到前院去的，出了這個門就叫做拋頭露麵，乃是不守婦道的表示。這道門不讓女人出，同時也不讓男人進，不但外來的男性客人要遵循這個規定，就連自家的男仆也是必必要重視的。

馬千九怒道：“讓開，你們眼裡隻要二少爺，就冇有大少爺嗎？”

仆人捱了打，卻不挪步子，哭喪著臉道：“二少爺睡午覺時被吵醒，也是要打人的……您也打我，二少爺也打我，我不曉得該挨哪一邊的打。”

那兩個仆人冇挪步子，涓滴不讓地擋在門口，苦笑道：“這……我們……哪有這膽……隻是二少爺的叮嚀不成不聽……”

朱元璋冷靜地聽完，麵色一沉道：“明白了，你從速去內院門口通傳一聲，讓仆人們從速叫二少爺來前院。我去前院找馬千九大管事，這件事非常嚴峻，必須讓二少爺和馬管事拿主張。”

見到馬千九和朱八走過來，兩個青衣小帽的仆人伸手攔道：“馬管事、朱管事，你們要進內院去做甚麼啊？有甚麼事無妨讓我們代為通傳一下。”他們固然攔了人，但是態度還算恭敬，特彆是對著馬千九，不敢不敬。

朱元璋低聲道：“馬管事，前次‘詭寄’不成以後，縣令大人的敵意已經很較著了，為甚麼我們家冇有去活動活動，給縣令大人送點禮甚麼的，爭奪把這事兒給處理了呢？”

“甚麼？”馬千九大怒：“這都甚麼當口了，二少爺還在混鬨。”

西固村出事了，本來今早李初九代替朱元璋巡查到西固村的時候，俄然跑過來幾個大腳婆子，伸手抓著李初九的袖子一陣猛搖，說是一大朝晨，自家的男人就被白水縣令陳觀魚派人來抓走了。問她們縣令為甚麼要抓人，究竟產生了甚麼事，這些大腳婆子見地太短，底子說不出來。

朱元璋輕咳一聲，低聲道：“前次陳縣令擋回了咱家的‘詭寄’，還點瞭然這件事是澄城張氏的授意，就是給了我們一個信號，讓咱家從速和澄城張氏合解，不然還會有背工對於我們。但是我們家一向冇有任何表示，既冇有去處本縣的縣令示好，又冇有去和澄城張氏媾和……看來對方感受受了輕視，又脫手了。”

朱元璋冷靜無言，這二少爺未免也太蠢了。馬家不過是個處所豪紳罷了，固然家裡的老爺子曾經當過縣令，但畢竟已經人走茶涼，你竟然敢靠著老爺子那昨日黃花的身份，和本縣的縣太爺置氣，真是不知輕重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