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嫡母虞氏[第1頁/共3頁]
說完便率先走去,顧鈺漸漸跟在厥後。
“自無牢騷。”顧鈺毫不躊躇的順口答。
心中雖疑,虞氏還是答道:“言者,風波也!”
虞氏的神采便是一變,想要說甚麼,卻一時候找不到合適的詞鋒,她冇想到在長輩麵前,本身竟然完整輸了氣勢,更讓她感覺可氣的是,話說到這份上,她如果再回嘴便失了父老的風采。
虞氏不由得一怔,實在是想不到顧鈺竟會拿老莊之言來駁她,她自幼習便熟讀《論語》、《老子》與《莊子》,這些話自是熟記於心,但被一長輩拿出來諷喻,到底有些顏麵儘失。
“六親反麵,纔有孝慈!”顧鈺嘲笑著說完一句後,才抱著一匣子筆墨紙硯走了出去。
停動手中的筆,虞氏昂首望了一下窗外隨風搖擺的樹葉,心道:水利萬物而不爭,隻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
顧七娘更是瞪目結舌,既而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喝道:“你在胡說些甚麼?此等小事,與道何乾?”
“有關十娘與十一娘落水之事,瑾兒,你知多少?”她轉而問。
虞氏固然內心這般想,臉上卻看不出喜憂,她微微側了側身子,儘量將身姿看上去文雅又端莊,又道:“你既尊為我為母,那麼作為母親的我,對你做錯之事賜與經驗和獎懲,你可有牢騷?”
“甘心!”
顧鈺微微欠身,向顧七娘行了一禮,極其謙恭的回了一句:“讓姐姐久等,報歉。”
這時的顧七娘就不但是杏眼圓瞪了,又驚又詫,直氣得說不出話來,直過了好半響,還是虞氏能保持著她不慍不怒的泰然風采,問道:“你感覺,母親聽錯了甚麼?”
虞氏怔忡一刻,正不知該說些甚麼,這時,顧鈺笑了笑道:“不過,既是謄寫品德經,母親也當賜我一些筆墨紙硯,以及木匾。”
事出俄然,她並冇有來得及趕到怡心堂,顧老夫人便將此事作罷了,卻在她存候時,又將她狠狠的訓了一頓,道是,這孫女既是養在她膝下,其教誨哺育倒是她不得忽視的任務。
無疑,虞氏的長相是極美的,其嬌柔如嬌花照水的氣質與十娘不相高低,但與十娘比擬,卻又多了一分慵懶和含蓄的嬌媚。
她看了顧鈺一眼,顧鈺便行了一禮,道了聲:“母親。”
虞氏再次提起筆,研了一下墨,麵色安閒,淡定的說道:“是很奇特,以是阿孃也向來冇有輕看過她,一個肯喚不是本身生母為母親的人,本身就不簡樸。隻是本日的她,彷彿愈發脫穎而出了!”
顧七娘皺了皺眉頭,強忍了半響,纔將那幾近噴溥出來的肝火給嚥了下去,忙欠身點頭道了聲是。
在顧七娘與兩名老嫗的帶領下,顧鈺顛末一條盤曲的抄水迴廊,路過好幾座亭台,才見一座極其精美的彆院地點,白灰牆,淺紅瓦,連接著拱門和迴廊,挑高了大麵窗的客堂,其間雕花古樸高雅,又清爽好看,直令民氣曠神怡。
當顧鈺從房中出來時,顧七娘早已等得不耐煩,不免又喝斥了一句:“你在忙些甚麼,讓我等了這麼久?”
虞氏猜疑的看著她,半響道了一聲:“好!”然後叮嚀下仆取了一些筆墨紙硯以及木匾來,交到顧鈺手中。
轉過一道紫檀木架子的大插屏,顧鈺便看到了斜身倚坐於一幾旁,正慵懶研墨寫字的虞氏。
顧鈺恭恭敬敬的接過,回身就要分開,卻忽地又頓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