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看字看詩[第1頁/共4頁]
白衣人便是一愣,轉而問:“像誰?”
張家老夫人也神采一黑,張琴本來對勁含笑的臉陡地一僵,彷彿不成思議的看著顧鈺。
顧鈺與張十二郎一走,山林當中便走出了兩人,這兩人一青一白,身姿皆如鬆玉立,苗條矗立,如果有人在此,必然會感慨這兩人的氣質與麵龐竟是非常的類似,隻是身著狐裘的白衣人氣質更加高遠,端倪更加清雋,紅唇抿起的線條顯得整張臉更加柔媚一些,是以而顯出幾分女子之態。
“十二哥,你到底是我哥,還是她哥?”張琴既委曲又氣憤的瞪著張十二郎,“為甚麼每次你都要幫著她說話?這賤婢不知禮數,粗鄙蠻橫,就跟她阿誰瘋了的庶母一樣,有甚麼好?”
白衣人又歎了口氣,接道:“但很可惜,這女郎雖腹有才調,卻隻是顧家的一名庶女,並且還是刑家沈氏以先人,以她的身份,想入我陳郡謝家,難!”
這邊顧鈺與張十二郎來到了半山腰上的一座彆院當中,彆院裡已聚滿了人,皆是吳郡之地的世家姑子以及夫人們。
幾個姑子正群情著山頂上的景象時,就聽到一陣嘈嘈切切的讚歎夢話聲傳來,因而尋名譽去,竟見有好幾名大袖翩翩的士子簇擁在一起,人頭攢動,似在搶先恐後的看著甚麼普通,讚歎聲連連。
阿羯是謝玄謝七郎的奶名,這名青衣男人恰是謝玄。
數道目光凝集在了顧鈺身上。
冇有答覆,謝玄便走了開。
“因為張十二郎給你看了一副她的畫像,你便茶不思,飯不想,非要到晉陵顧家來看看這位女郎,阿羯,我可從未見過你如許,你但是喜好這位顧家十一娘?”白衣人又問。
像誰?
顧鈺看向了顧老夫人,不急不緩的答道:“非安好之地,不得文思泉湧,有感而發,祖母,阿鈺確切是和張十二郎一起作詩去了!”
“你開口!”這時的張十二郎不但是氣憤了,而是一聲厲喝,將目光投向了張家老夫人。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嘶喊道:“她在胡說八道,她在抵賴,若不是她動了手腳,我如何會無緣無固跌倒於河中?”
隻是當顧鈺踏進這座彆院時,這所還算得上溫馨的院子立時就沸騰了起來,一個個或坐或站的婦人及小姑子們皆齊刷刷的站起了身來。
“桓大司馬之子,我看你還是彆肖想了吧?他那樣的人,如我們這般的姑子又如何會入得了他的眼?”
桓澈點頭,沉吟了半晌,忽道:“好,那我們也去看看那石碑上所刻寫的詩!”
“那位沈氏小郎可真是了不起,不管莊老周易,還是《左傳》、《國策》,她都能與名流們對答如流,辨起來也涓滴不躊躇,的確就是才情敏捷,妙語連珠啊!”
張老夫人也是神情一駭,立馬站起了身來,先是歉意的看了顧老夫人一眼,然後將張琴拉了出去,厲聲怒斥道:“我明天帶你出來,不是讓你來丟我張家的臉的,此事就此罷了,原也的確怪不到顧十一娘頭上,你現在便頓時歸去!”說罷,就要去喚人。
而桓澈倒是站在山腰上,遠遠的看向那一處巨石刻文,固然看不清是甚麼,但是他似預感到了甚麼,眸中透出了些許寒光。
顧老夫人就勢舉起了柺杖,但這柺杖還未落下,就見顧鈺將頭仰了起來,在張十二郎的一聲驚呼中,顧鈺言辭鏗鏘的說道:“祖母,不是阿鈺做的事情,為甚麼要算到阿鈺的頭上,不錯,張琴的確是因為我的一句話而落了水,但是在場的統統人皆有親見,我並未碰她分毫,莫非就因為我說了一句話就要背這個鍋來給顧家爭光,祖母,是阿鈺太好欺負,還是我們顧家太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