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觸及(下)[第4頁/共4頁]
媽媽切完洋蔥,把刀立起來的時候,爸爸驀地將她的身子緊緊摟住,臉久久的埋在她的小腹裡,大手環抱著她,像要把她揉進體內。
“……叫甚麼?”
那是一座老式平房,年代應當好長遠了,巷子的路是鵝卵石鋪成的,路邊和牆角長滿青苔,幾戶人家晾著的粗衣布褲在細雨中飄飄灑灑。
路上的泥濘沾濕她的鞋子和裙裾。那地名誰也冇有聽過,我們不曉得繞了九曲還是八彎的路,終究來到爸爸在的處所。
最後還是外婆鼓勵了她。外婆說:“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遍體鱗傷的滋味你不是冇嘗過,還要如許逞強嗎?”
“差未幾。”
爸爸豎起手唆使意我小聲點,雙手圈住媽媽的身子,將她環繞住,在我的攙扶下腿漸漸站穩,然後朝寢室走去。
我的臉被爸爸捧在手裡,他用微微顫抖的手指對著我的臉頰拂了又拂,眼裡閃著淚光,嘴角久久的翹著,最後終究暢懷地笑了。
媽媽足足遊移了一週的時候冇有解纜。那一週裡,我見到了時隔六年冇有在她身上呈現的朝氣。她暴躁,乃至聒噪,卻還要儘力表示出無關緊急的模樣,就像在請願,她已經忍了六年了,另有甚麼不能忍的?但是在我眼裡,她活像個待出閣的小女人,在跟心上人玩著一場誰等得過誰的遊戲。
“每天,來爸爸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