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血狀[第2頁/共2頁]

吃完飯，沈妍和汪儀鳳籌議告狀的細節，同一口徑。籌辦安妥，沈妍到街口叫來一輛馬車，避過侍衛的盤問，真奔順天府衙門。

皂衣衙役手持板杖，擺列兩旁，對上堂告狀者冷目而視，確切夠威武。公堂門口擺放各式百般的刑具，透露赤色腥寒，看一眼就能讓民氣驚膽怯。

－－－－－－題外話－－－－－－

“娘，你先彆哭？我們如何辦？”

“跪下，威武――”衙役們邊喊邊用板杖敲擊空中，聲音很刺耳。

順天府的公堂很大，前麵的牆壁上，一幅紅日東昇的丹青貼在正中間，光鮮瑰麗，頂部的牌匾上“公道廉潔”四個大字格外刺眼。公堂正中有幾張擺放整齊的書案，是府衙官員落坐審案的位置，兩邊另有幾排散椅，用來接待旁聽者。

汪儀鳳點點頭，把他們的身份來源、尋親委曲和盤托出，說到傷懷時，忍不住淚水漣漣。林嬤嬤先是不成置信，又唏噓感慨，想罵幾句，又咬牙忍住了。

看到幾個官員從側門連續出去，尚未坐定，沈妍就向前跪爬幾步，扯起嗓子高呼“冤枉”。聽到她大聲呼喊，衙役們溫馨下來，官員的目光也集合在她身上。

聽到林嬤嬤的話，汪儀鳳和沈妍都鬆了一口氣，向林嬤嬤伸謝後，從速回房拿東西。林嬤嬤取出兩隻銀錠，大抵有十兩重，鉸成小塊包好，拿給他們。沈妍曉得林嬤嬤鉸碎銀子是想讓他們便利辦理，很打動，又忙裡偷閒寫了幾張藥方。

婆子帶他們穿過幾條彎曲折曲的小衚衕，來到街口，奉告他們一向向前再過三個路口就是城門。汪儀鳳母子向婆子道了謝，婆子歸去，他們才往街上走。

皇權至尊的社會形狀，他們母子獲咎了皇族中人，就如同墮入絕境。官府發通輯令輯拿他們母子，隨便編個罪名，就能讓他們身首異處，冇人究查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是不是能殺死幾個殺手，也冇人管他們是否明淨。

汪儀鳳淒然慘笑，“妍兒，你帶蘊兒藏在這裡，娘一小我出去。”

沈妍籲了一口氣，說：“娘，林嬤嬤是好人，還是跟她實話實說吧！”

汪儀鳳曉得沈妍的設法，點頭說：“有，都城有順天府，能伐鼓鳴冤。”

到現在，他們分開破廟七天，不管在徐府還是林家，都如同隱居一樣，對內裡的事情一無所知。即便他們不想再去駙馬府認親，沈承榮坦白婚史、騙娶公主的事情敗露，事關皇家顏麵，想撤除他們的人就不但沈承榮一個了。

“好，我會轉告。”林嬤嬤歎了幾口氣，讓婆子帶他們母子從後門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