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酒後吐真言[第2頁/共2頁]

明月抱著紅姐，無聲地哭了起來。

把紅姐安設在綁有涼蓆的椅子上坐下，她回身去餐館倒了杯水，這纔剛回到商店，卻聽到櫃檯前麵傳出陣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關山——”

是紅姐。

紅姐像個孩子似的唸叨起舊事，目光垂垂變得渾沌迷濛。

熱水冒著嫋嫋白煙，靠近紅姐齒痕深切的唇邊，“喝點水，潤潤喉嚨。”

明月彎下腰，擦去紅姐腮邊的淚珠，她看著又哭又笑的紅姐，目光像斷崖上的月光一樣清澈有神，諦視著紅姐，問：“你也喜好他，對嗎？”

費了些力量把她從地上扶起來，讓她重新坐回椅子上。

宋鐵剛早按捺不住衝動的表情讓小九送到山口，單獨登山回高崗了，以是關山到鎮上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明月坐在東風商店的台階上，正托腮等他。

腦海裡隻要一想到紅姐抱著捲菸縮在角落裡哀哀思哭的一幕，心就疼得抽搐成一團，為如許寒微，為如許活得格外謹慎翼翼的紅姐而感到心傷和難過。

宋鐵剛懂事地點頭，“我曉得了。”

明月抬起半個身子，奪過紅姐手裡的酒瓶，放在地上，神采嚴厲地勸道：“不能再喝了，紅姐。”

“嗚嗚……嗚嗚……殺千刀的，死人，死鬼，你走得那麼早……嗚嗚……留下我不幸……”

宋鐵剛不滿地歪歪頭，避開紅姐的手。

“嗯。感謝教員。”宋鐵剛實在餓了，他接過饅頭，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以是，她纔會從始至終照顧體貼著關山，卻從未討取過回報。

紅姐眯縫著眼睛，睨著用心吃菜的宋鐵剛，笑著撲上去，撥拉了一下宋鐵剛的頭，“你這個臭小子，吃得咋恁香咧……啥，啥叫放不開……你看他多能吃，像小牛犢子……哈哈哈……”

“彆喝了，紅姐，你的臉都喝紅了。”明月想去奪紅姐手裡的酒瓶，卻被她支著胳膊避開。

“紅姐，地上涼，快起來。”她語聲和順地勸說神采悵惘的紅姐。

“嗤！”紅姐嗤了一聲，搖搖手，神情板滯地說：“你胡說咧。”

“對，冇錯，我是明月。”

明月好一陣子冇見紅姐，用飯的時候就把她拉上作陪。

紅姐的身子震了震，頎長的鳳眼兒內裡逸出一絲悵惘和得誌的神采，她咂咂嘴，看著明月，豎起食指壓在嘴唇上麵，用力“噓！”了一聲。

她拿了一個饅頭遞給宋鐵剛，“鐵剛，多吃點，不敷我們再點。”

明月看環境不對，起家攙扶起紅姐，哄勸說：“走，我們去你商店聊聊內心話去，你在這兒，鐵剛不敢放開吃。”

她從椅子上滑坐到地上，手裡抱著一條煙，哭得悲傷欲絕。

明月反麵她計算，笑著擁戴道：“是是是，我囉嗦，我囉嗦還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