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王爺哭窮[第2頁/共2頁]

中年文士一呆，倉猝道：“絕無此意，這滿是鄙人一片肺腑之言，秦大人千萬不成曲解。”

“下官講錯，王爺謬讚，下官愧不敢當。”

朱宸濠呆了一陣，頓腳憐惜道：“還覺得官方哪個殺才漫衍謊言，本來竟真有此事！陛下勤於政事太過，若略微珍惜一下身材，何至有本日之厄，上天不公啊！”

言語中竟帶著幾分得色。

叔侄二人敘話差未幾了，朱宸濠轉過身看到了秦堪，目光一閃，笑道：“殿下，這位是……”

汗青上的寧王造反實在隻是一出鬨劇，寧王既無帝王的韜略與胸懷，也無梟雄的狠辣與果斷。造反一個多月便被朝廷雄師敏捷毀滅，陳清元這個籌馬委實可有可無。

文士一張嘴便喋喋不休一大通馬屁奉上，卻聽得秦堪臉有點發綠。

“那裡見過？”

朱宸濠歎了口氣，說了一句宿世tvb典範萬金油台詞：“產生這類事呢，大師都不想的……”

秦堪驚詫轉頭，卻見一名中年文士快步走來，臉上帶著暖和的笑容，朝秦堪拱手見禮。

人群中緩緩站出一名身形魁偉，穿戴玄色團花綢衫，腰繫玉帶的年青男人，看邊幅約莫不滿三十歲，臉闊鼻正眉直，可謂邊幅堂堂。

“禮不成廢，天家先論君臣，再論長幼。”朱宸濠說著麵龐浮上體貼之色：“本王在路上便聽得官方群情紛繁，說陛下有恙，此事是真是假？”

…………

“早傳聞京師的秦識無雙，為人謙遜有禮，光亮磊落，豪放風雅，有古賢者之風……”

模樣挺剛正，可惜乾的事情不如何隧道，清楚是一隻包藏禍心的狼。

…………

朱厚照恰好很買這句台詞的帳，含著淚重重“嗯”了一聲。

朱厚照緩緩掃過那群麵有菜色，衣衫不整的軍士，又見朱宸濠儘是等候地盯著他，朱厚照不由難堪地瞧了瞧秦堪，低聲道：“秦堪，你感覺如何？”

秦堪躬身施禮道：“下官秦堪，見過寧王殿下。”

“溫文爾雅”這個能夠有，但其他所謂“學問無雙，光亮磊落”之類的馬屁，清楚有罵人之嫌，這傢夥特地趕上來損他的？

秦堪脫口道：“誰亂印東西？”

“本王如何敢上疏？朝中大臣本就對藩王有防備之心，言官禦史們以參劾藩王為常事，本王在南昌足不出戶戰戰兢兢，亦難避筆刀唇劍，我隻恨不得上疏請削王爵，今後做個無憂的百姓纔好……”朱宸濠索然歎道。

朱厚照黯然道：“父皇這些年太辛苦了，我這個做兒子的冇能給他分憂，還常惹他活力，本日思來，猶覺痛心慚愧……”

朱宸濠哈哈一笑，眼中儘是寵溺，不等朱厚照到身前，他便搶先躬身見禮：“寧王朱宸濠拜見太子殿下。”

因而秦堪神采變得很陰沉：“你拐著彎兒罵人？”

朱厚照頓時暴露憐憫之色：“你如何不向朝廷上疏請餉呢？”

“李士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