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坦言身份[第1頁/共5頁]

丁順氣急廢弛地踉蹌跑進院子。大聲道：“大人，東廠向我們脫手了！內裡圍了上千號東廠番子，一副格殺勿論的架式。”

杜嫣窩在秦堪懷裡，像隻打盹的貓咪似的舒暢地眯起了眼睛，如夢如幻般呢喃：“相公。我們另有幾十年的時候一起膠葛呢，誰想粉碎我們的好rì子，我殺了他。”

丁夫人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幫秦堪解釋著，金柳卻怔怔地一動不動，美眸裡的淚珠兒如斷線的珍珠似的一顆顆落了下來。

金柳回過神，充滿淚痕的俏臉愈發驚詫：“你說的是那首‘人生若隻如初見’和名聞天下的《菜根譚》？這些……都是秦堪所作？”

牆外的梆子敲了三響，子時了。

楊全走後，牟斌仍保持著端坐的姿式，一動不動地看著堂外的綠樹紅花呆呆入迷。

金柳不說話了，卻隻死死盯著李二。

李二扒在門邊，支起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今晚將是一場亂戰，非論東廠形成多麼卑劣的結果，非論明rì內閣將收到多少禦史言官的參劾，總之今晚倒是錦衣衛的惡夢，王嶽彷彿豁出去了，非要置秦堪和丁順這群死忠部下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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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內城的副千戶，秦堪和金柳的事李二天然早已曉得，不過他也服膺取冇有點破秦堪的身份，神神態度卻恭敬之極，這段rì子全部內城千戶所裡的人都對金柳非常恭敬，令金柳頗感不安閒。

…………

伸開雙臂將杜嫣攬入懷中，秦堪聞著她頭髮上淡淡的桂花香味，滿懷歉意柔聲道：“嫣兒，對不起，我扳連你了。”

拱了拱手，李二非常客氣道：“怎敢勞動金女人，內裡很亂，女人千萬不成出門，東廠那幫殺纔可不管你是不是無辜，此時他們已殺紅了眼，若被他們瞧見，絕無好了局。”

殺身之禍悄悄鄰近。

弘治帝逝去，正德即位，蕭敬告老，王嶽上位……這些朝堂竄改令錦衣衛的職位無形中比東廠低了一頭，若非有個錦衣衛出身的秦堪跟陛下友情甚厚，恐怕錦衣衛早已失了帝寵，不誇大的說，牟斌恨不得給秦堪發一枚“錦衣衛之光”的獎章。

牟斌賞識秦堪，能夠說非常賞識，他感覺這輩子乾得最精確的一件事就是不由分辯把秦堪這個墨客拉進了錦衣衛，因為秦堪。錦衣衛這一年裡大出風頭，夙敵東廠被這個年青人頻頻打擊，連廠公王嶽也在他部下吃了幾次悶虧，常常想到王嶽那張悲忿卻不能張揚的老臉，牟斌夢裡都笑醒了好幾次。

杜嫣強笑道：“相公。為何費事總喜好找上你？”

與天子乾係再好能如何？內閣和司禮監若動起手來，天子保得住他嗎？這是一股如何強大的力量？大明立國至今，內閣和司禮監從未因為要對於一小我而聯過手。一旦聯起手來，誰有本領能在這如同泰山壓頂般的淩厲打擊麵前存活？

…………

阿誰溫馨時如無波平湖的儒雅男人，阿誰談起天下家國如烈火焚原的激昂男人，阿誰同窗無數恭維聲裡僅隻暴露一抹平平笑容的內疚男人……

這……還是阿誰常常被杜嫣一掌拍得臉著地的不靠譜妙手嗎？

宅子另一個角落，丁順的老婆忍不住歎道：“李二，你這管不住嘴的殺頭貨，看你丁大哥返來不拿大嘴巴子抽死你，說吧，嘴都漏了現在還收得歸去麼？”

冇有永久的朋友，也冇有永久的仇敵，好處纔是永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