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抗敵(下)[第1頁/共4頁]
兩人簡短談笑中,又有一隊生力軍萬人隊開抵城下。兩人相視一笑,齊齊望了眼人潮。楊過道:“莫愁,你的大豪傑想去煞煞韃子的威風,你可會擔憂?”李莫愁端倪含情,脈脈道:“既是大豪傑,又何必我擔憂。”楊過笑道:“那好,你便替我守住這個缺口,不教韃子上來一個。”李莫愁道:“嗯,我要站在這裡,好都雅著你。”
李莫愁既殺監軍,城樓上氛圍頓時一凝。
楊過城下聞聽,情意相通。當即明白這是李莫愁心中歡樂,更有援他之意,當即氣湧丹田,亦是縱聲長嘯。他一嘯迴應,勢如狂濤波浪,澎湃不斷。
郭靖驀地失神,瞧著李莫愁身法神形,便自驚詫顫唇,隻悄悄念著,“莫愁……如何是莫愁……”他一頓半晌,便即驚醒,轉對黃蓉,脫口直呼,“蓉兒,是莫愁,是莫愁!”又吃緊巴巴欣喜道:“她,她還冇死,她是莫愁啊!”
郭靖和呂文德一者在野,一者廟堂。兩人前後一呼,自是萬眾歸心,再無擺盪。黃蓉、楊過及一眾將帥都是隨聲呼喝。
眾官兵、豪傑高呼聲中,楊過已經奔到郭靖身前,說道:“郭伯伯,韃子猛攻不退,小侄開城出去衝殺一陣。”郭靖密意瞧了他一眼,咬口道:“好!你領四千人出城,可要謹慎了。”黃蓉並未幾說,隻望瞭望李莫愁,又轉對楊過道:“過兒,萬事謹慎,不成過分逞強。”
城上人聲攝民氣魂,城下重圍中身形複起。
氛圍隻凝一刻,黃蓉心機轉過,立馬提點道:“呂大人,監軍就義,我們當為之報仇,教韃子雄師填命城下!”
頓首凝睇一會,又抬手指側重圍中的楊過,向身邊親衛問道:“暮年我便聽四弟說過,中原武林人士結合抗我蒙古雄師,本日一見,確切神勇。不知這位獨臂俠士,是謂何人?”
所幸那三千官兵練習有素,技藝精熟,勇猛善鬥,又有一千名江湖豪佳構為骨乾,固然受圍,卻涓滴不懼。
黃蓉倒是淡然一笑,隻悄悄“嗯”了一聲。郭靖忽得愣住,半晌收斂憂色,道:“怎得,你曉得她便是莫愁?蓉兒,你早就曉得,你一向瞞著我?”
李莫愁大驚大喜,見楊過猶是好端端戰在重圍中,不由心神暢意,當即運足內功,在城上長嘯舒意。她一嘯未已,第二嘯跟著送出,嘯上加嘯,聲音振盪重迭,如同千軍萬馬,奔騰遠去,又如鳳鳴鶴唳,直撼雲霄。
軍令一歇,蒙古兵士氣稍挫。楊過同李莫愁砍殺一陣,心中暢快至極。兩人淋漓鏖戰,心中卻無半點存亡之憂。
李莫愁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不知是否已然被他瞧出本相。心中想著他前些日子談吐,卻也不免有些嚴峻起來。
蒙古兵勢眾,兩個萬人隊圍住了楊過的四千精兵,另一個萬人隊又架雲梯攻城。
楊過翻身下城。不久戰鼓雷鳴,城門開處,楊過領了一千名江湖豪傑、三千名龍驤營敢兵士,都持標槍盾牌,衝了出去。北門外蒙古兵攻城正急,突見宋軍殺出,竟一時亂了陣腳。楊過揮軍趕上,一陣衝殺,頓教一個萬人隊七零八落,人仰馬翻。李莫愁高牆瞥見,不免連聲喝采。
“過兒!我來助你!”李莫愁嘯聲停歇,歡樂念一聲,倒是足尖一點,身形驀地躍出城牆,如仙普通,翩然進了重圍。
這一下來得又猛又急。楊過雖是武功高強,但畢竟勢寡,一時候左支右絀,不免辛苦。而四千精銳奮戰多時,亦是折損過半,堪堪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