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破案[第1頁/共4頁]

待到第二天，李莫愁等人便踐約而至。一眾衙役打扮成奴婢，抬著一個又一個大箱子，便往船上裝。這邊船頭來接，亦是號召部下精乾幫手。箱子雖重，卻不見精乾們嫌累，隻是見得臉上似有模糊憂色。

呂驍一怔，李莫愁已經靠近他的耳朵，一番低語。隻見呂驍麵有憂色，口中直道：“莫愁你好聰明，我如何冇想到！”話語間甚是衝動，卻要伸手去摟李莫愁。李莫愁當即推開，唬道：“端方點，彆對勁失色！”

本來李莫愁覺得，既然明查不可，那就暗訪。這沅江強匪傳聞多為水盜，而沅江船行又甚是有範圍。倘若真是兩不相乾，那船行又如何能安然。再則，那些水盜轉做大案，他們又是如何得知各種船行線路。

前幾年便傳出本地能人結夥，專做打家劫舍，殺人放火活動。傳聞賊人勢大，又藏匿極佳，再有處所州府有力，倒是比年不得查辦，乃至於朝廷派去督辦之人，儘皆無功而返。

行未幾時，船已離岸甚遠。

沅江兩旁群山環抱，甚是險要。入江之前須先出灘，灘塗險阻，名為青龍灘。兩人站在船頭瞭望，隻見上行的船隻都由人拉縴，大船的縴夫多至數十人，最小的劃子也有三四人。每名縴夫躬身哈腰，一步步地往上挨著，額頭幾近和空中相觸，在激流打擊之下，船隻竟似釘住不動普通。眾縴夫都是頭纏白布，上身赤膊，古銅色的皮膚上儘是汗珠，在驕陽下閃閃發光，口中大聲呼喊，數裡長的河穀間呼聲此伏彼起，綿綿不斷。下行的船隻倒是逆流緩行而下，頃刻間掠過了一群群縴夫。

幾杯酒下肚，呂驍亦是胸中有話說，隻道：“真是民氣不古，想不到張彪現在如此油滑，連這般乾係到百姓安危大事，都能有諸多遁詞。”

比來又是連犯數案，終究轟動了朝廷，這纔派了京畿提刑司的王總捕頭親身去湖南沅江查辦，共同本地官兵，勢要將此惡疾連根拔起。殊不知，倒是噩訊傳來，真道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嗬嗬，是誰剛纔還在說，人家是職責地點？”李莫愁又是一句諷刺，而後卻也當真道：“冇有幾個當官的，還能想著百姓的事。你也不要生悶氣，先想想我們接下來如何做罷。”

“他也冇說不幫，隻是說要讓我們本身先尋著匪窩，他便派兵助剿。”呂驍無法道：“多日探查，停頓甚小。恩師留下的腰牌，我們亦尋著看望，隻是外人相問，船行那邊老是不予共同，似在躲避甚麼。如此下去，彆說破案，就算要找到賊人藏匿之處，都是萬難。如果這般無停頓，那恩師的仇又要如何能報！”呂驍說完，倒是心內起火，順手便在桌角拍了一掌。

船頭一愣，立馬解釋道：“都說這沅江之下水盜橫行，固然我們船行亦有護持，但客人的買賣我們亦不能失了信義。再說，信義是小，性命是大。客人這般財物，我們豈可等閒對待。當允我一日，遴選船行精乾，明日保準送夫人過江，定不讓那賊寇來襲。”

李莫愁本就仙顏，現在更是打扮得渾身寶器，再兼一股冰霜傲氣，像足了大戶人家的貴夫人。船頭倒是尊喏，便引得兩人上船一觀。

“想不到這沅江船行六十三棧，竟有如此範圍。”李莫愁望景暗歎，嘴角便是勾了一勾，便問道：“船家，本日可否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