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外三篇：惡友[第7頁/共7頁]

金光瑤歎道：“我不過轉了個身，你就給我攪出這麼一通事兒來。本來我隻用付一碗湯圓的錢，現在我連人家桌椅板凳鍋碗瓢盆的錢都要付了。”

薛洋道：“聶明玦打的？”

曉星塵忍俊不由，道：“當真是……”

金光瑤道：“當然。獲咎小人，能夠直接殺了以絕後患，旁人還會鼓掌稱快；獲咎君子，那可不好辦，這類人最難纏，會緊緊追著你死咬不放，你動他們一下還會被千夫所指。以是，敬而遠之吧。本日幸虧他們覺得你隻是少年心性，飛揚放肆了些，還不曉得你竟日裡都乾的是些甚麼事，不然可冇完冇了了。”

那修士嘲笑道：“我已落入你手中任你魚肉，你還裝模作樣些甚麼？”

金光瑤道：“不差。”

金光瑤道：“天然。大家都想要，搶破了頭，儘數收來，費了我很多工夫。”

薛洋笑道：“不是奉告你了嗎？不為甚麼。”

薛洋目工夫鷙地盯著那兩人背影，笑著咬牙道：“……他媽的臭羽士。”

這兩具與其他走屍截然分歧，穿著無缺，眼白翻起，手持兵刃，雙劍相擊，火花四射。鐵欄前置著兩把椅子，二人同時落座，金光瑤整了整衣領口，一具顫顫巍巍的走屍便挪了過來，奉上一隻托盤。

那攤仆人驚駭交集，敢怒不敢言，愣愣看著他走出好遠，俄然滿心憋屈、滿心氣憤。

那兩具走屍聽他號令，拖起仍在兀自慘叫的何素的雙腿，拋進了煉屍場中那具鐵籠。看著自家兄長在籠子裡猖獗用頭撞擊鐵欄，幾名少幼年女撲了上去，嚎啕大哭。哭聲鋒利刺耳，金光瑤支起一手，揉了揉太陽穴，彷彿想端起茶喝一口壓壓驚，但是，低頭便入眼盞底那浮腫的紫紅之物，再昂首看看薛洋手中正在被拋著玩兒的那片舌頭，思忖半晌，俄然了悟道：“你泡茶是用這個？”

金光瑤麵不改色道：“我送到你這裡來的，當然是罪人。”

薛洋道：“冇聽過。不懂。甚麼玩意兒。”

薛洋道：“為甚麼？”

薛洋道：“砸攤。”

薛洋右手拇指微動，腰間佩劍鋥的出鞘。

金光瑤在樓梯間站了一炷香，薛洋也看了一炷香的風景，樓上嬉笑之聲才垂垂沉寂。

薛洋道：“他那支笛子呢，你能把陳情搞來不能？”

聞言，薛洋哈哈笑道：“說我年紀尚輕，你又比我大幾歲？說我脫手暴虐，是誰先上來甩我一記拂塵？你二位經驗起人來也太風趣了。”

薛洋看看他，非常思疑隧道：“有這句常言道？”

金光善顯是喝得酩酊酣醉了，話語裡都聽得出跌跌撞撞的酒意。

鮮血噴了一地，那邊何素的族人們哭的哭，罵的罵，場麵亂成一團，但是再如何亂，還是被緊緊製住。薛洋站在倒地不起的何素身前，把一片血淋淋的東西拿在手裡拋了拋，對一旁的兩具走屍打個響指，道：“關籠子裡去。”

薛洋深覺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