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陽陽第五[第2頁/共5頁]

藍景儀七竅生煙：“雲深不知處製止殺生！從速讓它閉嘴，早讀的都來問過好幾次了！再如許我們要被罵死了！”

藍景儀迷惑：“指給我看？誰？誰指的？含光君冇指啊？”

一進入冥室，魏無羨便感受一陣壓抑的黑氣逼麵而來。

藍家人都是卯時作亥時息，極其規律，魏無羨則是巳時作醜時息，也很規律，整整比他家晚了兩個時候。他趴了半夜，腰痠背痛，樸重隧道：“我起不來。”

那條手臂定定地指著一個方向，有人竄改它的位置，它竟是固執地轉了過來，規複原向，世人從未見過這般狀況，驚詫不已。藍景儀道：“它？它……它這是在指甚麼？！”

感謝寶玉哥（2）、九木的箭炮

魏無羨道：“不錯。追本溯源，找到這隻鬼手的全屍，弄清他的身份，天然有體例救人。”

魏無羨道：“還能指甚麼？要麼是他屍身的其他部位，要麼，就是害他變成如許的凶手。”

魏無羨目瞪口呆。

藍忘機道：“西北方。”

莫家莊當夜，魏無羨先以哨聲相擾，藍忘機再遠遠以琴音相擊，兩人偶然中聯手才壓抑住了這條手臂。藍忘機與他目光相接，瞭然，右手抬起，一串絃音流瀉而出，魏無羨當即以笛音相和。

魏無羨道：“課業挺踏實，闡發得不錯。”

藍思追道：“這隻鬼手，是衝我們來的。”

話冇說完，殷紅的鮮血從他的鼻子和嘴巴裡一湧而出。魏無羨將人推動藍思追懷裡，那支草草製成的竹笛還插在腰間，他兩步邁上數級的台階，踹了一腳冥室的大門，厲聲喝道：“開！”

提到他的坐騎，魏無羨忙一骨碌爬起：“你對我的小蘋果如何了？！你不要碰它，它可會尥蹶子了。”

藍忘機臉上一貫波瀾不驚，魏無羨看不出他甚麼心機。本來坐鎮一方的藍啟仁現在已經歪倒在一旁，和那名逃出冥室的弟子一樣，七竅流血，神智儘失。魏無羨頂替了他的位置，旋身踩在了西首的方位上，將竹笛從腰間拔出，舉到唇邊，與藍忘機遙遙相對。

魏無羨道：“我的驢啊！”他出了靜室，轟著幾名小輩帶他去找坐騎，被人領到一片青草地上，那頭花驢子公然在大呼不止，鼓譟不已。大呼的啟事是因為它要吃草，但是那片草地上堆積著幾十團滾滾的白絨球，讓它冇法下嘴。

那幾人點頭道：“是！您這便要下山了嗎？”

夷陵老祖的鬼笛名為“陳情”，威名遠揚。他此時以竹笛應和，用心吹得訛奪頗多、氣味不敷，令人不忍卒聽。藍忘機估計向來冇和如此糟糕的人合奏過，彈了一陣，終究冇法持續若無其事地持續下去了，麵無神采地抬眼看他。

魏無羨一把掀了蓋在身上的被子，右手五指埋入頭髮中，心頭那股荒誕又悚然的莫名感仍然揮之不去。

魏無羨一把抓住他的手，沉聲道：“你們在招甚麼東西的魂？另有誰在內裡？含光君呢？！”

旁人趕緊七手八腳將這名弟子扶起。他被扶起後立即又倒下，不受節製地涕淚滿麵，抓著人道：“不該的……不該招的……”

藍景儀的聲音也氣勢洶洶地響了起來：“你再胡說八道我們可饒不了你。出來！”

他身側橫著一張古琴，手並未放在弦上，琴絃卻兀自震顫嗡鳴不止。本來他彷彿正在深思，又或是在凝神聆聽甚麼東西，發覺有人突入，這才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