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朝露第七 4[第4頁/共4頁]
藍忘機道:“臉看不出,聽心跳。”
皺眉:“哼。”
魏無羨曉得,不能跟喝醉了的人反著來,忙道:“好好好,依你,走開就走開。”說著拔出竹笛。可他還冇將笛子送到唇邊,藍忘機又一把搶過來,道:“不準吹給他聽。”
這過程中,藍忘機冇有任何抵擋,乖乖任他搓圓揉扁。除了布巾擦到眼睛四周時會眯起眼,一向盯著他在看,眼皮一眨不眨。魏無羨肚子裡打著各種壞主張,見他目光澄徹,忍不住在藍忘機下巴上搔了一下,笑道:“看我乾甚麼?都雅麼?”
昔年魏無羨酒友無數,看過人醉後千奇百怪的醜態。有嚎啕大哭的,有咯咯傻笑的,有發瘋撒潑的,有當街挺屍的,有一心求死的,有嚶嚶嚶“你如何不要我了”的,還是頭一次看到藍忘機如許不吵不鬨、神采樸重,行動卻非常詭異的。
他比了一個二。藍忘機不答,寂然地伸出雙手,一左一右,當真地握住了他的兩根手指。
藍忘機不該。
喝醉的人都是不會承認本身醉了的。魏無羨抽回擊指,藍忘機還保持著握住他手指的姿式,專注地虛捏著兩個拳頭。魏無羨無言地看著他,在冷冷的夜風中,昂首望月。
他出來之前,幫藍忘機把靴子給脫了,甩在床邊。而現在,藍忘機的左靴穿到了右腳,右靴穿到了左腳。
魏無羨仔細心細地盯著他看。
他取下避塵,心道:“剛纔我指著本身,藍湛是把我說的‘這個’瞭解成了我揹著的避塵吧。”
魏無羨站在溫寧身前,與藍忘機麵劈麵瞪眼,摸了摸下巴,不知為何,一陣激烈的心虛。
魏無羨終究重視到有那裡不對勁了。
藍忘機盯著他,一字一頓,清楚非常隧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