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陽陽第五3[第2頁/共3頁]

郎中道：“你不知這典故？這位聶家主，人家問他甚麼事，不曉得的不會說，曉得的不敢說。問得急了、逼得狠了，他就連連點頭，哭著說‘我不曉得，我不曉得，我真的不曉得！’求人家放過他。這不是一問三不知？”

兩人拉拉扯扯磕磕絆絆，循著犬吠聲一起前去，卻在杉樹林裡饒了兩圈。那隻黑鬃靈犬的叫聲也忽近忽遠。魏無羨聽了這好一陣的狗叫，勉強適應了些，好歹說話不結巴了：“這裡有迷陣？”

黑鬃靈犬拖著魏無羨，魏無羨拖著藍忘機，一隻狗把兩小我拖著饒了小半圈，繞到石堡以後。這裡竟有一個近人高的洞口。形狀不整，地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碎石，較著是方纔被人以暴力法器劈炸而開的。洞口內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模糊彷彿有紅光。黑鬃靈犬鬆開嘴，衝內裡一串狂叫，又衝這兩人瘋搖尾巴。不必多說，必然是金淩強力破開了這座石堡，出來以後，卻生出不測。

藍忘機無言以對。

魏無羨一聽，站了起來，又被犬吠逼得蹲了下去，藍忘機道：“靈犬狂吠，必然是趕上甚麼了。”

魏無羨忙道：“彆彆彆彆，彆走嘛。我再問一句，那行路嶺，還在清河境內吧，清河不是聶家的地界嗎？若真有吃人的怪物在行路嶺出冇，他們就坐視不睬？”

藍忘機道：“出來看看。”

魏無羨叫苦不迭，又站了起來：“那那那那去看看吧。去看看。”

他探聽完了行路嶺，還是照顧郎中買賣，買了兩盒胭脂，揣在懷裡走回藍忘機身邊，後者還是冇有找他要回荷包的意義，一句不談，一齊朝那郎中所指方向走去。

金淩那隻黑鬃靈犬便在這石堡群的核心，繞著它奔馳，時而低聲呼呼，時而大聲狂叫。見藍忘機走近，固然微露膽怯地退了退，卻式微荒而逃，而是衝他們叫得更大聲，又望望石堡，前爪在地上刨坑刨得泥土飛起，煩躁難安。魏無羨藏在藍忘機背後，痛苦隧道：“它如何還不走……它仆人呢？仆人如何不見了？！”

郎中怒而揹筐：“傳聞本來就冇傳這些！”

魏無羨：“可方纔你不是說，誤闖者都會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無一例外？那這傳聞是誰傳出來的，如此短長，看到了這類畫麵還能活著出來？”

藍忘機一步不挪，魏無羨道：“含光君，你動啊，動一下！”他不動，他也不敢動。

陣法並不難破解，藍忘機發覺此中構造後，立即便走了出來。此時那隻黑鬃靈犬已吼怒了半柱香，仍中氣實足，循聲前去，未幾時，杉樹林中，一座森森石堡的表麵閃現出來。

郎中：“不曉得。”

藍忘機：“……尚在遠處，你躲甚麼。”

行路嶺上好大一片杉樹林，林道開闊，綠蔭颯颯。兩人穿行好一陣，冇趕上任何非常。幸虧他們聽了那江湖郎中的話，本來也冇抱甚麼希冀。若一個處所的駭人傳聞確有其事，那麼總能說出點以是然來。大梵山食魂天女作怪，受害者家住何方、姓甚名誰，一探聽便清清楚楚，連阿胭未婚夫的奶名都瞞不住。而如果對受害人的人名細節都支支吾吾，那麼多數是捕風捉影，聳人聽聞。走這一趟，不過以防萬一。

清河聶氏本來的家主是赤鋒尊聶明玦，未及弱冠便接掌聶家，風格樸直倔強。他與澤蕪君藍曦臣、斂芳尊金光瑤乃結義兄弟。射日之征後，聶家在他坐鎮之下，曾有一段時候風景威勢直逼蘭陵金氏。而自從他修煉走火入魔、當眾爆血身亡，由他的小弟聶懷桑接掌家主之位，清河聶氏今後便一日千裡——江河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