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寤寐第二十八[第1頁/共2頁]
沉默著看了一陣,魏無羨將手中布巾沾了沾水,拭過那些戒鞭留下的陳跡。他動手極其輕柔,彷彿不忍弄疼藍忘機。但是,這些都是陳年舊傷了,早已過了最痛的時候。並且,即便它們都是新奇的傷痕,以藍忘機的脾氣,再痛也必然會強忍著不收回任何聲音,不表示出任何逞強的意味。
大略是今晚拿來的酒確切後勁太足,魏無羨感受腦筋開端發熱了,再加上藍忘機的這張臉、這類神情、這類目光、這類景象、這小我,壓在心底深處的作歹欲又澎湃地翻滾起來,蓋過了本來心頭的諸多顧慮。
但是,話到嘴邊,卻始終啞忍不發。如許的大事,藍忘機本身不肯說,他如果趁火打劫,害藍忘機透露不肯為外人所知的奧妙,豈不是下作得很?
他俊雅的麵龐表麵之上、乃至眼睫上還沾著一點透明的水珠,神情看似冰冷,目光卻炙熱還是。
像是被一條毒蛇咬了一口,藍忘機猛地一拽,把魏無羨拽進了木桶裡。
他勾起一邊嘴角,輕聲笑道:“我如果偏要動,你感覺你現在這個模樣,又能拿我如何樣?”
戒鞭痕從藍忘機的背後,伸展到他的胸膛、肩頭、手臂,爬在大片白淨光亮的皮膚上。這些或淺或深、可稱猙獰的傷痕,生生粉碎了這副本來可可謂完美的男人軀體。
水花撲濺,一發不成清算。
他像是豁出去了普通,把另一隻手插|進水中,探到藍忘機的某個部位,狠狠撈了一把。
四分五裂。房間裡頓時一地狼籍,慘不忍睹。
藍忘機的雙臂本來扒在浴桶的邊沿,這時,俄然轉了個身。魏無羨這才發覺到,他洗著洗著就開端神遊天外,半晌冇換處所,把藍忘機的背上一片烏黑的皮膚洗得通紅,像是被人打的,趕緊停止,道:“哎喲,疼不疼?”
這浴桶確切是不敷洗兩小我。可如果此中一小我坐在另一小我腿上,緊緊貼在一起,那倒是能勉強擠一擠。不知是誰先開端的,等魏無羨稍稍復甦過來時,他們已用這類姿式摟抱著唇齒纏綿地親了好一會兒。
他一點都不想聽到和他等候中不一樣的答案,以是能拖多久是多久。
藍忘機死死盯著他,目光中似有火花閃過。他尚未行動,魏無羨卻再也按捺不住地,發瘋了。
藍忘機神采驟變,魏無羨笑著喘了幾口氣,道:“如何樣,疼不疼,活力冇?活力吧!來抨擊我啊。”
魏無羨拿著布巾,轉到了他的背後。
藍忘機的皮膚燙得像是整小我都要著火了,一手緊緊箍住他的腰,另一手在木桶邊沿一拍。
藍忘機沉聲道:“彆動了。”
魏無羨隻復甦了一會兒,心底模糊有個聲音說趁藍忘機喝醉了、冇有辯白是非的才氣時做這類事很不當,很不該該。可這個聲音立即就在上氣不接下氣的慌亂親吻中泯冇無聲了。他兩條手臂交纏在藍忘機脖頸後,如何舒暢如何來,之前那些“我隻問趁他醉了幾句話”、“我甚麼彆的也不做”的幾次包管都被他本身吃下去了。滿腦筋隻剩下*,可現在清楚兩小我都是濕漉漉的。
可這隻手伸到一半,藍忘機驀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魏無羨很想趁現在問他,這些傷痕到底是如何回事。姑蘇藍氏裡,有資格用戒鞭如許獎懲藍忘機的,隻要藍曦臣和藍啟仁。究竟是做了甚麼樣的事,才氣讓他最靠近的兄長,或是一手將他帶大、一向以他為高傲的叔父下如許的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