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事去千年猶恨促[第5頁/共6頁]

“我已讓她先避一避你，等你氣消了再說。”諶母說道，“許遜，你不要怪她，讓她那樣做的，是我和夫人。”

孟婆盯著她看了一會後，伸手奪過湯來，忍不住罵著：“咄，明顯冇死，還跑來跟我這老婆子瞎鬨騰。去、去！”

森羅殿中，掌案判官盜汗直流，不斷地翻著文薄。案牘之上，秦廣王眉頭緊皺，看著案下的女子。那女子正不住地打量著四周，像是感覺非常別緻。

……

許遜點頭。王母與上元夫人的來源，莫說在人間冇人曉得，便是在天界當中，曉得的隻怕也未幾。世人隻知她二人皆是生於混元之初，但是，從盤古開天，到共工與顓頊激發的仙妖大戰，都算是混元之初，跨度極大，說了也就和冇說普通了。

體香？

同一件事做了數千年，便是再大的熱忱，也會給消逝了，孟婆也不例外，她一邊倒湯，一邊耷拉著眼，看上去比這些渾渾噩噩的初死幽靈好不了多少。

劍光一閃，他破空而去。

冥河之上，昏暗淡暗，不知多少的小舟，載著死魂在河上飄去。冥河岸邊，有一個小橋，橋名“何如”，孟婆便是坐在何如橋頭，給每一個路過的幽靈都倒上一碗湯。

“打不死的兩懶蟲！”孟婆罵道，“不管她是你們勾來的也好，不是你們勾來的也好，歸正你們給我把她弄走。”

諶母淡淡道：“周室當興，成湯合滅。薑子牙將在朝歌門前暴紂王十罪：遠君子，親小人，罪之一也；聽信妲己，將皇後剜目斷手，致其死於非命，罪之二也；賜死太子，忘祖絕宗，罪之三也；敗倫喪德，**生女，致冤魂啼於白天，罪之四也……”

孟婆回身喊道：“牛頭馬麵，給我出來！”

話音剛落，卻見那名鬼吏又跑了出去：“大人，上元天玉女宋辟非前來求見，說是上元夫人身邊有一個叫衛縈塵的玉女，不慎誤上天府，請大人答應她領歸去。”

諶母歎道：“運數之弦，深不成測，連夫人也隻能儘能夠減少其對昌容的影響，冇法全然避開。你與縈塵的相遇，便是夫人所未曾推測的。我當初收你為徒，隻是看中你的天份與仙緣，便是派你去上元天問道，也是但願你將來能擔當我的衣缽。比及發明你與縈塵之間生出情素，夫人推算後果，才曉得，這竟是運數使然。”

“或許，不肯放過她的不是她的父王，而是她本身的命！”諶母低聲道，“昌容因母親早死，在權力鬥爭極烈的宮中本就無人體貼，甚為孤苦，卻又在一天夜裡，被酒後誤闖她房內的父親汙了身子。她羞慚之下，落井而死，身後冤魄冇法進上天府，日日在宮中哭泣，紂王膩煩，命一截教弟子拘住她的靈魂，以罡風煉之，使其魂消魄散……這就是她的命！”

“大人，”判官擦了擦汗，向秦廣王稟道，“部屬翻遍了存亡薄，實在是未曾找到一個名叫縈塵，且本日當死的。便是不當死的，也冇有一個對應得上。”

“我去找她！”許遜提劍欲走。

秦廣王朝那女子喝道：“你真的叫這個名字？”

“編織天命之事，仙界中，隻要東皇與王母曉得，王母卻存了私心，事前讓她的後代躲在處於天命以外的上三天中，”諶母冷冷道，“上元夫人本是王母至好，她卻連夫人也不奉告。王母與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