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淩波不過橫塘路[第5頁/共5頁]

上元夫人在這類時候，讓衛縈塵分開上元天，莫非又另有甚麼深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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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憶間，卻聽到熟睡中的玉女收回一聲嗟歎，他看去，卻見衛縈塵正冒著盜汗，雙手虛虛地抓著，像是正被夢魘膠葛。他趕緊動搖她的肩，想將她晃醒。衛縈塵卻猛地展開眼，眸中現出一片殷紅，手一伸，竟掐住了許遜的咽喉，指甲墮入肉中。

“縈塵，你如何了？”宋辟非體貼腸問。

這裡已靠近天界的邊沿，再疇昔，就是連仙神也冇法穿過的魔風界了。

當衛縈塵醒來的時候，天氣已亮。

“六姐，你說我是不是很壞啊？”瑤姬仍然在笑著，淚水卻流了出來，“你說我到底哪點不好，哪點配不上他？為甚麼那隻狐妖能夠和他在一起，我卻不能？”

自從分開七星塔後，衛縈塵的身材就越來越衰弱，老是輕易感到勞累，渾不似修仙之人的體質。不但如此，有些時候，她的脾氣也會莫名地變得暴躁，就像是變了另一小我。

衛縈塵聽了，倒不感覺有甚麼，許遜卻不由得怔住。固然，東皇即將退位，由玉皇繼任為天帝，這是道門當中無人不知的事，但事情真的產生時，卻仍讓人感覺俄然。現在的天庭相對穩定，大家皆承元始天尊旨意，既不成能再呈現像四千年前帝俊與刑天爭帝位時、那種差點毀天滅地的天界大戰，也不會再有封神之劫時三教鬥法的人間大難，但事關權力變動，小小的動亂倒是免不了的。

他看著衛縈塵，卻見衛縈塵的眼睛裡閃過了一點殷紅，待他重視看時，那點殷紅卻又不見。

在七星塔的頂層，到底產生了甚麼事？

瑞和仙子微微皺了下眉：“你我皆是道家真仙，怎可看這些西方佛教的雜說邪論？如果讓母親曉得，隻怕你所受的罰，更要減輕了。”

瑞和歎了口氣：“我倒真的但願你能將我也瞞住，你一貫文靜仁慈，直到現在，我也冇法想像你會做出那樣的事。”

“瑤姬，我來看你了。”瑞和仙子悄悄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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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仙子踏著雲氣，在虛無間漸漸地前行。這裡是飛鳥不見的清冷地點，唯有一塊塊冰魄在北風的卷舞下，撞擊，碎裂，散著粉末，再滲入那一重重的虛無。

“怎會冇有辨彆？”瑞和仙子嘲笑道，“早一日自在，自是早一日免受這冰魄蝕身之苦。莫非你還真的信賴那些和尚說的甚麼四大皆空，統統的統統都是夢幻泡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