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玉霄觀內，始知性命修[第2頁/共2頁]

“恰是，觀日崖是玉霄峰最高處，真人每隔七日都會去觀日崖吐納東來紫氣。”青柳在一旁恭敬答道

杜禎走出房間，青柳和碧桃正在院子裡打掃晚間落下的敗葉，見杜禎出來，趕緊見禮。昨日倉猝，還冇有細細打量這觀中景色，杜禎放眼望去，隻見儘是瑤草瓊花，在鬆竹掩映中，一株粗大的柳樹和一株形若虯龍的蟠桃樹倒是格外的顯眼。

道隱真人丹房在大殿左邊，世人魚貫而入。真人先是考校了青柳和碧桃二人的功課，見本身固然不在觀中，二孺子卻並冇有偷懶，日日苦修，非常對勁，異類修道本就不易，其悟性資質又比不得人類，想要成績道果比之旁人更是難上千百倍。這青柳和碧桃，自入得玉霄觀後，倒也勤謹，道隱真民氣中甚慰。

“觀日崖？”杜禎不解。

道隱真人帶著杜禎回身進了道觀中，小院不大，安插的倒是格外精美，亭台樓榭，假山流水，又有奇花異草，吐蕊含芳，前麵大殿旁竹林掩映，公然是仙家洞府，非塵凡可比。

杜禎走上前去，抬頭旁觀，這老柳想是已有千年之久了，軀乾數人都難以環繞，垂下千萬條嫩綠枝條，在晨風中飄舞，雖無花之嬌媚，卻也是彆有情調。中間那形若虯龍的蟠桃樹，枝繁葉茂，葉片間，桃花灼灼，殘暴非常。此時恰是四月末，山下桃花早已落儘，大山之上倒是一樹斑斕，正可謂“人間四月芳菲儘，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杜禎在鳥雀鳴叫中展開眼睛，天光已經大亮，晨光透過窗子斜射出去。杜禎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淩晨的露台山被微微的薄霧覆蓋，更增加幾分奧秘和瑰麗。

二童連道不敢。杜禎便問道：“不知教員身在那邊。”碧桃道：“真人淩晨去觀日崖行功，怕是就要返來了。”

杜禎道：“教員，不知何謂性，何謂命，二者有何乾係，是否能夠單修其一？”

三人正在院中閒談，俄然一陣清風拂過，道隱真人現出身來。三人趕緊見過真人。道隱真人道：“你等三人且到我房中來。”

道隱真人笑道：“癡兒，你卻不知，性者神也，命者氣也。性若見命，如禽得風，飄飄輕舉，省力易成。有性，便有命；有命，便有性。性命原不成分。但以其在天，則謂之命；在人，則謂之性。性命實非有兩。況性無命不立，命無性不存，而性命之理，又渾然合一者哉。”

青柳和碧桃二孺子見杜禎站在兩株大樹下入迷，相互對視一眼，走近前，見禮道：“龍淵師兄，這桃柳便是我二人的本體，數年前拜入真人門下後，我二人便將之移植進觀中。”

“本來如此，我還道那裡有桃柳如此富強，本來是二位師弟的真身。倒是我剛纔一時失神，與師弟師妹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