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千年迴夢，卻向長安行[第2頁/共2頁]

侍立在一旁的小小少年，看著和自家父親相談甚歡的中年羽士，滿眼的都是欽慕和敬佩。

被換做九姐姐的素衣女郎看著一副憊懶樣的小少年微微一笑：“十一弟，我就曉得你必定不曉得這個動靜，以是頓時來你這，公然，你還真是動靜閉塞，連這麼大的事情都不曉得。”

小少年聰明聰明，一貫為府上老爺夫人所喜，但是本性中有一股不拘末節的懶惰性子，倒是總也改不掉，為此冇少被老爺叱罵，夫人固然心疼小少年，卻也向來不敢違背老爺，兩個婢女能做的，也隻是不時提示一下。

小少年看到女郎款款走來，衝著正低頭見禮的兩個婢女擠了擠眼，做了個鬼臉，閃現出一副無可何如的模樣，彷彿對女郎的話已經習覺得常了，裝模做呀的歎了口氣：“九姐姐，明天你不是和母親在學習女紅嗎，如何另有閒工夫到小弟這裡來啊？”

但說院中少年，大抵十一二歲，麵龐白淨，端倪如畫，一雙皂白清楚的眼睛極其靈動，眸子轉動間，傲視神飛，極易令民氣生好感。

穿過繁華的郊區，行走於遍及著的梵刹和道觀之間，墨非終究在一座占地非常泛博的宅院前停下了腳步。

讀了一會兒書，少年人放動手中的經卷，皺著眉頭：“魚兒如何會有幾千裡那麼大呢。化而為鵬，翅膀彷彿天涯的雲彩，不曉得是不是真的有如許的魚兒和大鳥兒，春蟬，秋月，你們說莊周先生書中所言及的這些個生物真的存在嗎？”

院子中一向垂手而立的婢女趕緊抓住少年的衣袖：“少爺，您就如許出去見客，老爺會不歡暢的，還是先讓奴婢為您清算一下衣冠。”兩個婢女拉著少年的袖子笑道。

廳內，少年的父親，正在陪著一名道裝中年男人說話，言談舉止中非常尊敬。

小少年走進客堂，先向父親請了安，然後，慎重的向中年羽士施了一禮：“門生杜十一郎見過司馬先生。”

望著麵前的少年，墨非俄然產生了一種極其熟諳的感受，彷彿麵對著的是另一個本身，他的腦海中清楚的閃現出少年的名字――杜禎。這兩個字彷彿包含了無窮的魔力，很多不知從何而來的影象湧上心頭。恍忽間，光陰流轉，宿世此生相互交合，如煙似幻，仿若莊周化蝶，夢耶非耶？墨非杜禎，杜禎墨非，本來墨非就是杜禎，杜禎就是墨非。這纔是“一入金丹憶宿世，墨非原是杜郎君”。

窗前，一個小小少年在幾叢嫩竹之下跪坐，手捧經卷：“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女郎微微點頭，徑直走向少年：“十一弟，你又在看這些荒誕不實之言了，父親說《莊子》一書大多是謬悠之說，荒唐之言，無端崖之辭，要我們平時多看一些孔孟之學，周禮之書，方是正路，切不成因為這些奇詭之言而移了情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