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送返[第1頁/共4頁]

大常下到山腳，四下看了看，找了塊凸起的巨石，站上石頭，瞭望上那塊凸起的山角上，喝著酒的李桑柔。

顧晞髮笑出聲，“如何還冇打下來呢，全部蘇杭都打下來了！”

文順之放聲大笑，楊致立再也忍不住，也笑出了聲。

“大當家。”文順之已經看到了李桑柔，倉猝緊幾步，拱起了手。

起碼這幅樣貌，很能婚配得上石阿彩。

“噢，阿岩不大好。”李桑柔慢吞吞道。

“武懷國的棺槨，已經送回武家了，武懷國母親和夫人，問起蘇氏，說蘇氏忠義賢惠，但願能找回蘇氏骸骨，和武將軍合葬。

“不消合葬嗎？”顧晞遊移了下，還是問了句。

兩刻來鐘後，文順之和楊致立一前一後出了正殿，衝翹腳坐在廊下喝著茶的李桑柔拱了拱手，出門走了。

李桑柔凝神聽著，低低嗯了一聲。

顧晞頓了頓，看著李桑柔，“我們在和寧殿門口看到的，約莫就是郭老夫人和趙賢妃的女兒，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李桑柔坐在地上，拍開酒罈子上的泥封，推著酒罈子，往碗裡倒了酒，遠眺著白帆片片的江麵，一口一口喝著酒。

“酒呢？”李桑柔問了句。

“他們義武一支，也已經全儘了義武先祖對武氏的盟誓，今後，義武一支，迴歸本姓程姓，過往已為過往。

“還忙著呢。”李桑柔遠遠站住，壓著聲音問道。

快意搬了椅子矮幾，又沏了茶，端了點心送過來，李桑柔坐下，喝著茶，看著進收支出的令兵和小吏。

景靈宮正殿門口，一邊站著一排兒四五個文官，一邊站著一排兒七八個武將，舉著漆封紙筒的令兵、抱著摺子帳冊的小吏，連著串兒，從這邊一個個出來，從那邊一個個出來。

李桑柔遺憾的歎著氣，從文順之看向楊致立。

“武家還好吧？”李桑柔低低嗯了一聲，問道。

護城河劈麵，那片焦黑的廢墟中，空無一人，護城河裡本來浮起的一層烏黑死魚，已經打撈潔淨，河中溫馨的彷彿未曾活動。

“嗯，後山如何樣？”李桑柔遠眺著本來的皇宮最高處。

顧晞帶人巡查過一遍，留下禮部點過來，特地措置梁皇以及南梁皇族諸人的幾個禮部堂官，回到景靈宮。

“杭州路新任安撫使是潘定山，杭城內諸家，由潘定山一一上門安撫。

顧晞哈哈笑起來。

“認出來了，在建樂城時，見過介弟幾次，你們兄弟長的挺像。”李桑柔衝楊致立拱手行禮，“你兒子阿岩也很像你。”

顧晞的話頓了頓，歎了口氣，“我去看了，很慘。現在還在收殮，一家一院，就殮到一具棺木裡，隻能如此了。”

一個時候後，一輛大車帶著蘇婉的棺槨，大常趕車，李桑柔抱著胖兒，坐在大常中間，黑馬、孟彥清等人騎馬跟班在後，一輛車，近百騎，出了杭城北門，直奔莫府山。

“這裡要如何措置，得等旨意下來，內裡的屍首也都收殮好了，如何措置，也要等旨意到了。”顧晞順著李桑柔的目光，看向河劈麵的廢墟，解釋道。

“老邁剛好的時候，冇如何笑過，常常一小我坐著發楞，不管看甚麼，眼神都是冷冷的。

李桑柔沉默聽著，半晌，昂開端，指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湖水，笑道：“這水真好，真是好風景。”

李桑柔的話頓了頓，眼睛微眯，半晌，笑道：“說不定，你去了我那邊，我那邊雖說也不如何好，可還是比這裡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