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4頁/共5頁]

舒明的視野落在女孩兒的手臂上，冇說甚麼，悄悄看了一眼卓驍，卓驍點點頭。舒明下了車，坐到後位。林清儀已經不哭了，溫馨地坐著，手裡緊緊攥動手機。

幾小時前的電流彷彿隻是錯覺，喪屍脖子被製，張著滲血的牙向卓驍的手臂咬來。

操場上一片空曠，隻要幾個路燈還亮著，燈光微小。四周的講授樓彷彿已經人去樓空，操場上散落著零散的衣物和幾具殘破的屍身。

“阿誰……短時候內最好不要用右手，更不能狠惡活動。”林清儀道。

女孩兒呆怔地立在一邊，一動不動看著一片狼籍的櫃檯。碎裂的玻璃上，紅色和紅色黏稠地混在一起，這具喪屍明顯是方纔轉化，血還是滲人的暗紅色。

視野偏轉，一眼瞥見舒明站在門衛處門口，單手緊緊把著大門，一動不動站在那兒。

“那，阿誰……我先幫你包一下胳膊吧，”女孩子看著卓驍淌血的手臂，“我是護理係的……會，會包紮。”

“真的太感謝你了，小弟弟。”車開了，中年男人不住地感激，“嫣嫣，感謝哥哥。”

“你如何半夜一小我跑來這裡？”舒明道，“冇聞聲內裡的鳴笛分散麼？”

樹林的另一側也有喪屍冒出來，車裡卻已經一片混亂，舒明奮力拍打著喪屍，很快精疲力竭。兩人被逼退在車門上，右手的刀在打擊中掉落在地，喪屍劈麵撲上來，卓驍孤注一擲，一手扼住了喪屍的脖子。

再一昂首，見七八隻喪屍疇火線慢吞吞圍過來。

男人謹慎翼翼地瞥了卓驍一眼，低下頭，對上女兒的額頭，溫聲道，“冇事的，有點發熱，你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舒明像是犯了哮喘一樣呼吸著，癱軟在地上，喉嚨裡收回狠惡的猛咳。

“我們坐車走，”舒明顫聲道，“我們幾個坐車快走。”

古蹟冇有再度產生。

車停靠在加油站邊，已經有六七輛車在加油站加油，卓驍在前麵等著，排了十幾分鐘才排到，幸虧卡帶在身上，舒明下了車，加滿了油，然後坐了歸去。車剛開前程口，前麵的一輛出租車被攔住了，停了下來。

右臂從小臂劃傷到手腕，拿刀多少有些不便利。並且喪屍一旦多了，近戰傷害很大。明天應當去比來的軍器庫或者虎帳看看，再不濟也去警局找兩把槍，固然在軍隊練習的時候他更善於冷兵器，但有幾把槍還是安然很多。

一陣震耳欲聾的叮光作響後，店裡隻剩短促的喘氣聲。

像是被甚麼擊中了一樣，卓驍微微一怔。

幾十隻喪屍漸漸化為焦炭，倒了下去。

車裡的氛圍很壓抑，卓驍沉默地開著車，舒明擔憂地看著林清儀，冇有說話。

“被劃了一下，冇多大事。”卓驍把刀插|進刀鞘送進左手，抬起右臂，藉著店裡的燈光看了一眼，見一個玻璃碎片紮進肉裡，空出食指和拇指拔了出來，扔在地上。

“我睡地吧。”林清儀道，“你倆睡床，我睡哪兒都一樣的。”

卓驍冇說話。

“冇事了。”卓驍鬆了口氣，聲音讓兩人都回過神，“先回車上。”

後座的林清儀大聲抽泣著，冒死掰著把手，被鎖住的車門如何打也打不開，抽泣著取脫手機，撥通了男朋友的電話。

麵前的喪屍俄然燃燒起來，手仍然掙動著，頭髮刹時燒焦成灰，身材垂垂伸直，焦黑，萎縮著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