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第2頁/共5頁]

“這麼說，另有九年？”康熙點點頭，“朕的死因呢？”

“皇阿瑪，現在讀書是為了考取功名，是為了仕進兒，到那邊讀書就不是為了仕進……”

“皇阿瑪，三百年後，人都不消羊毫了……”

胤禛卻隻垂著頭，不出聲。

十四阿哥嚇得聲兒都變了，他倉猝道：“皇阿瑪！此人是在胡言亂語！皇阿瑪千萬不成當真！”

要說十四阿哥吸引他的那種大氣固執和不顧統統的豪放，實在這兩年，在四阿哥胤禛的身上表現得就更多一些——這孩子暮年不是如許的！

“實在當時寫的字也不是現在這些字了，再說她阿誰專業多數用的都是英……洋文，”胤禛又從速說，“兒臣也通洋文，隻冇那麼精通，不但兒臣，九阿哥十三阿哥都懂，老十略微差點兒，不過到了臨走的時候，也能考托福了。”

康熙沉吟道：“本來她是從書上看來的。那這兩隻死鷹到底是誰送的！”

這雞同鴨講讓胤禛欲哭無淚，同時他也深深感激茱莉亞：當初他方纔疇昔，追著她問各種無厘頭題目的時候，她如何忍得住不一個大嘴巴打過來？這可真是天道好循環，他把茱莉亞氣得七竅生煙，現在老爺子把他氣得七竅生煙。

他哽咽道：“這不公允，皇阿瑪，這類事對統統人都不公允！兒臣早已經不是大清的人了，卻要做大清的天子，兒臣甚麼都曉得，卻甚麼都竄改不了！”

康熙全然聽不懂，十四阿哥也呆愣愣看著胤禛，但是他們倆都看得出來，胤禛那種如墜舊夢，又傷感又欣然的神采，這讓康熙不由一陣心傷：他的皇子，大清的阿哥，連碗陽春麪都吃不起，在那邊吃點好東西，竟像個乞兒一樣歡樂……

以是答案被髮表，他竟涓滴不覺不測。

他的兒子，大清的親王，飽讀詩書能言善辯，有經天緯地之才……過了三百年後，就隻能給人趕馬車？

好久以後，天子悄悄開口：“那是甚麼時候的事？”

“學者？！”康熙更震驚，“可她連四書五經都冇念過！”

康熙聽懂了：“也就是說，本來八阿哥確切是要給朕送這兩隻死了的海東青！”

康熙低頭瞧著胤禛：“為甚麼不肯做天子？”

胤禛儘力吞了口唾沫：“兒臣……賣、賣屋子。”

“是，史料記錄，八阿哥在康熙五十二年的玄月，送了兩隻海東青給皇阿瑪，成果到了皇阿瑪手裡，鷹已經死了。皇阿瑪大怒，下旨斥責八阿哥，今後與八阿哥恩斷義絕，史稱斃鷹事件，韋氏雖冇讀過幾本史乘，但斃鷹事件是大事情，略微懂點兒清史的都曉得，再兼又是八阿哥蒙冤，她天然不能不出聲，給八阿哥張揚公理。”

康熙悄悄歎著，按揉著眉心，他怠倦地說：“那麼老四，你在那邊做甚麼？以何餬口？”

十四阿哥呆了呆，他俄然暴跳起來，抬手給了胤禛一個耳光！

胤禛欣然望著虛空，他輕聲道：“那是個您窮儘統統腦力，也冇法設想，更冇法明白的天下。要不是碰到了幾位朱紫，兒臣另有九阿哥他們，底子冇法在那邊活下來。”

胤禛隻好硬著頭皮道：“那邊……冇多少地能夠種了。”

十四阿哥立時閉嘴，但仍舊狠狠瞪著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