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船[第2頁/共2頁]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一個邪魔外道和一個野狐禪，就不要去會商那些與我們無關的‘正道人士’了。”

“……如何能不想啊。”

少年的笑容輕視又調侃，還帶著某種深切的討厭。他搖點頭，聲音鏗鏘有力地說道：

王暝翻了個白眼：“我這類好人修行殺人道命的魔頭也有佛性？主持還是不要談笑了。”

“削髮人不打誑語，萬事萬物皆有佛性，施主不若放下屠刀，登時成佛。”

王暝先是看了看身邊被粉碎殆儘的地形地貌，又抬頭看了看從“一座”變成“漫天”的星蓮船，不由得低下頭去對正被本身踩著，泡在岩漿化物質中的聖白蓮誠心報歉。

“那麼。”

“直接就在這裡開打的話，會毀掉這聖輦船的吧？”

王暝雙腿併攏而兩臂伸開，像是受難的神子又像是灼世的狂徒，他向後仰去，先是頭顱，然後是胸口、腰身、雙腿……妖魔在蒼穹上翻過一道極美好的圓弧，而當他整整轉完那圈後，一對龐大猙獰充斥著力量美感的龍翼便在他身後發作出來，那是西方龍族操控重力與大氣的器官，那雙暗沉赤色的龍翼向後揚起，像是風衣的下襬或是被掀起的袍子。而妖魔的速率在瞬息間發作到了極致，氛圍在他併攏的雙腳下被節節洞穿，分散出無數慘白的波紋。他就像是流星那般以烏黑筆挺的線貫穿天涯，不偏不倚地落向聖白蓮地點之處。

僧侶麵上的淺笑變得稍稍昂揚了起來，她還是執合十禮於胸前，卻畢竟展暴露了妖怪方丈善爭好鬥的另一麵。

聖白蓮的身軀生硬了起來。

“施主請講。”

聖白蓮沉默點頭。

芙蘭朵露靈巧至極地伸開翅膀從王暝肩上飛下，那一貓一鼠的兩妖組合也略帶驚懼地向後退去。王暝等候地笑著緩緩走上前，被他收斂在體內邪佞暴戾的妖魔氣味瞬息間發作而出，與聖白蓮分庭抗禮。

兩拳訂交。

“冇乾係，王施主。真可惜，您本可成為善男女的。”

“獲咎啦！”

王暝藉由更加堅固的左臂臨時抵擋著聖白蓮大巧不工的無儔巨力，同時用力甩動碎骨與血肉絞在一起麻花般的右臂令其規複原狀，並抬腿迅猛地踢向了聖白蓮的腹部。

王暝點點頭：“方丈你是想要束縛村紗水蜜對吧。”

“是啊，我這類殛斃無算的劊子手隻要放下屠刀便能夠成佛，而好人就要曆經九九八十一難吃力心血精力才氣成佛，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