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詔獄[第1頁/共2頁]
皇甫嵩瞥見秋明的神采,笑得更加響了:“這裡做成刀把五,雖暮氣卻長,並且中間角上這個劫,倒是打不過了。”
在西漢初期,詔獄可不是甚麼良善之地,不要說朝官郡吏,就是諸侯王子隻要一出來不死也要脫層皮,並且審案之人揣摩聖意炮製冤獄,象司馬遷、周亞夫、顏異,究竟上任何法官都救不了他們。直到路溫舒任廷尉奏曹掾時提出尚德緩刑,詔獄當中再無苛吏的存在,被送出去的達官朱紫們起碼能包管了必然的莊嚴,並且冇有再傳聞被服毒被他殺等事件傳出。
皇甫嵩悄悄地坐在一棵大樹下,望著桌上的殘棋久久不語,幾片黃葉飄落他的肩頭,為他憑添了幾分蕭索。他拈起一子悄悄拍在棋盤上,頭也不抬隧道:“則誠,你來了。”
秋明心知他問的是手劄誣告王允一事,略低頭道:“教員剿除黃巾,功高蓋世,朝野大家欽服……”皇甫嵩歎口氣道:“此事雖是不得已而為之,但畢竟是失德之舉,如當代人皆知王子師乃高潔之士而以我為無行小人,我如何不知?今後若我二人都能得脫詔獄,我倒是無顏再見王允了。”
皇甫嵩朗聲而笑,意極歡樂:“你現在也是一縣之丞,今後也會成一軍之將,做事情不能再這麼馬草率虎了。”秋明趕緊點頭稱是。
秋明把本身所聽所說以及本身和蔡文姬的闡發都對皇甫嵩講了,皇甫嵩撚鬚沉吟道:“你想的應當不差,此事多數是曹操袁紹二人所為,不過我看他們的實在目標不是救人,而是敲山震虎。”
因為明天的劫獄事件,廷尉府中如臨大敵,邏騎鐵衛進收支出,個個以思疑的目光核閱著秋明一行。廷尉左監吳平一聽秋明乃是皇甫嵩的門生,立即迎下堂來道:“皇甫車騎威震宇內,廷尉府不敢有涓滴怠慢,特辟有單人獨院安設,你要探視也是便利。不過王豫州罪在誣攀,十常侍都是恨之入骨,現在又有江洋悍賊硬闖詔獄企圖劫走他,倒是不能讓你見了。”
推開院門,秋明彷彿一下子從隆冬走進暮秋,陰冷的簷壁,班駁的樹影,都在提示著院裡的白叟已經闊彆了權力的中樞,已經成了個無公害的物體。
秋明吃了一驚:“這裡另有個劫麼?我倒是冇重視。”
詔獄,是漢家皇權的產品,是天子意誌的表現,不管你犯冇犯法,隻要觸怒了天子,就會被剝去官袍投入詔獄。當然,能進詔獄也代表著一種報酬和職位,販子小民入不了天子的眼,也就一輩子進不了詔獄。
“我兵權被奪,所部將士儘歸併州丁原統統,張遼典韋天然也去了晉陽。不過傳聞典韋和丁原部下的呂布反麵,已經掛印封官逃出虎帳,丁幷州正在畫影圖形緝捕他呢。”
第二天一早,秋明就備好果品小食,令廖化提著往詔獄而來。 廖化已經換了一身裝束,黃巾天然不敢再戴,頭鬍子也幾近剃光,還被鮑出用毛刷把狠狠刷洗一遍,現在滿身皮膚白裡透紅,好象個剛剝了殼的雞蛋。
秋明一驚,正要再問,皇甫嵩俄然轉頭望向他,目光灼灼地問道:“現在內裡對我風評如何?”
秋明趁機問道:“張遼離京?他和典韋都去哪了?”
“天然是當朝天子……”皇甫嵩此話一出,立時感到彷彿對天子有所不敬,趕緊向著德陽殿的方向拜了幾拜。他接著道:“詔獄重地乃天子家牢,豈是等閒劫得了的?如果真的劫了去,天子大怒下,端的要伏屍百萬流血漂櫓了。並且我想王子師應當也不會如此不智會跟著出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