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孔雀東南飛(23)[第1頁/共1頁]
原非白的神采忍無可忍,猛地抓著我打鬨的雙手,冷冷道:“現在是你清楚都快將我打成內傷了,那裡是半死不活的?”
他的手腳毫不憐香惜玉,我天然是疼得齜牙咧嘴。我恨恨地想這小屁孩必然是在公報私仇,這是他常做的戲碼。
雖說他做得是有些過分,可畢竟方纔報了大仇,現在他的表情必定是喜怒摻半的,喜的是大仇得報,怒的是衣冠塚被毀,另有震驚那些悲鬱可駭的惡夢。如果激憤了他,他一掌將我打死了,還來個毀屍滅跡,那我還真的會像那原青舞說的那樣,十年二十年冇人發明哪。
我看著他,想起原青舞方纔說的話,想起斑斕和他對我的傷害,如利箭穿心,我冷冷地看向非白,“你是用心讓她挾持我,她覺得節製了你的心上人,天然就放了下戒心,覺得你至心帶她去謝夫人的墓室吧。”
情塚裡靜得可駭,過了一會兒,他規複了安靜,冇有答覆我的題目,隻是將我放了下來,沉默地拿出一顆紅色的丹藥,遞到我麵前。
原非白的手有些抖,俊臉冰冷得彷彿千年寒冰,他彷彿在儘力啞忍著肝火,終究他深吸一口氣,也不說話,板著臉硬是把這顆紅色的藥丸塞進我的嘴裡,還捂著我的嘴,不讓我吐出來。我嗆了半天,那顆藥丸終究下了肚,他才麵無神采地放了手,也不管我在那邊冒死呼吸,隻是替我拔去了我另一條腿上的小箭。
我有些心虛地想收回我的手,可他卻不放,冰冷的語氣中已有著較著的憤恚,說道:“我千辛萬苦地同你大哥潛入西安城來救你,連韓先生也冇知會一聲,你的心中卻隻想著我要毒你、害你、操縱你……”他抿著唇,如萬年寒冰地看了我幾眼,嘲笑道:“你也彆拿斑斕那檔子事來噎我,說來講去還不是我不及你心上的阿誰會裝傻嗎?”
但願她的來世莫要再墮入與兄長的畸戀當中,莫要再夾在夫家和孃家的仇恨當中,莫要再接受失夫喪子之痛了。
我極度驚駭地看著他,汗水冇用地流滿滿身,他也是肝火滔六合看著我。
最後疼得實在忍不住,我冒死捶打著他,一邊又淚流滿麵,心傷地大哭起來,“原非白,你不是人,我那裡對不起你了?你和斑斕兩小我要如許騙我,都是因為你,我才變成半死不活的,你現在還要如許折磨我,你過分度了,你不是人,不是人。”
他在那邊有些張口結舌,滿眼都是氣惱,鳳目中閃著兩簇火苗,看得我不由悔怨剛纔說的如許直白。即便這裡不算是他孃親的墓穴,也能勉強算個衣冠塚。
我轉過甚來,非白怔怔地看著地上的原青舞和明風揚的骨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鳳目中淚光隱現。
我一愣,彷彿是啊,兩條腿彷彿冇那麼疼了,血也止了,人也比本來有精力了,那他方纔餵我的公然是靈藥了?
我大汗淋漓,莫非是我曉得得太多,他、他想殺人滅口?我驚駭地說道:“你、你想毒死我。”
過了一會兒,他平複了情感,收回了目光,轉向我,凝睇了一會兒,柔聲問道:“你、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