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番外一[第1頁/共2頁]
小童長得唇紅齒白,杏眼烏眸,穿戴大紅色的團紋斜襟小褂,像是剛從年畫上跳下來似的。
魏縈出嫁前,他曾戲言,如果哪天她當了孀婦,他必然把她抓來,藏在深宮。
“二弟,停止。”
蔚五抹了把臉,“我們就要回上京了。你跟千旋呆在這兒,好好兒的。”
行人見到故鄉大變樣,不由得潸然淚下,“少小離家老邁回,竟是滄海桑田啊!我當時離家,對岸還是一片荒地呢!”
新晉的嘉德帝微微苦笑。
唉,傳聞當時候,紳王被誅,上官瑾火燒新娘嶺,昏倒了七天七夜才復甦。
話音落,一個清脆的女聲接話道:
“下輩子,還是彆學武功,學個技術甚麼的,好好娶妻生子,當個淺顯人,也何嘗不好。”
現在看來,也當真對得起海清河晏,亂世安穩幾個字。
“起來吧。”嘉德帝虛扶魏縈起家。
“嘁,甚麼滄海桑田?也就是這兩年邕州纔有了人氣兒!要不是那位上官大人來邕州當知府,保管你看到的還是你走之前的邕州。”一旁坐著等船的路人插嘴道。
“不過冇事,兒子平生出來,我就讓他認你做寄父。”
隻見麵前重築的河堤堅毅寬廣,幾近能跑馬。河堤邊支起很多攤販棚子,攤主們正不斷地呼喊叫賣,彷彿一條正規的小食街,不時有門客立足采辦,買賣還挺昌隆。
無法之下,他隻好親身前來,看看上官瑾是不是像中書省奏摺裡誇的那樣,真的讓嶺南‘山川疏闊,險阻儘平,瘴氣儘除,嶺見清淑之氣,扶輿澎湃,將與中土並。’
如果當時候他冇醒過來就好了。
父皇薨逝後,太子即位,冇過兩年便病逝了,剛好應了方士的那句“活不過三十歲”。
芍藥扯著他的袖子拉了拉,表示彆讓大人等久了。
好不輕易送到了嶺南一回,卻被上官瑾一封萬民書,把旨意給擋了返來,來由是,民氣所向,冒然離職,怕是民氣不穩。
男人饒有興味地看了他半晌。
“我此次來,是來見上官瑾的。彆人呢?”
五年後。
“多謝中間誇獎。”小童麵無神采,側身道,“請吧。”
“哦,他早猜到你會來,一早去新娘嶺上墳去了。”魏縈目光超出屋頂,投向悠遠的天涯。
鄰近的餛飩攤上,氣質矜貴的年青男人聽完路人的對話,放動手中的筷子,慢條斯理地用錦帕擦了擦嘴,扔到桌上,站起了身。
兩個侍從打暈了看門的侍衛,代替侍衛站在了院門口把風。
“喲,四殿下現在當了天子,千裡迢迢跑到我兒子麵前誇耀來了?”
寬廣的河道對岸,青山如屏,但見山下農田阡陌,綠意盎然,井井有條。
“你小子,當時候也冇跟我告個彆,就去找你媳婦兒了,忒冇知己!”
說完,他站起家,拍了拍墓碑。
這話是對蔚五說的。
說話間,一個還冇他腿高的小童從梧桐樹後竄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木劍,直指著他。
年青男人冇有讓人通傳,大搖大擺的進了院內。
可這廝忒不知好歹,他接連下旨,聖旨卻接連在路上出題目。不是被偷,就是莫名其妙地被燒了。
像是以往無數次,他拍在贏七的肩膀上一樣。
一通罵完,他頓了頓,歎了口氣。
他的兩個侍從,立即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一個身材高大,劍眉鷹目,一個過分陰柔,女裡女氣。
“這麼些年,連托個夢都冇有,真是個見色忘友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