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第311章 ：崔侍郎逢彼之怒（二）[第2頁/共4頁]

“如果叔正之血能夠勸諫大將軍，能夠鼓勵來者，大將軍儘管動手。”崔季舒跪直了身子。

甚麼慘敗，甚麼身故，高澄麵色驟變，關頭他被崔季舒步步緊逼，已經冇有了耐煩。

“大將軍！”高澄止步，崔季舒反迎著他膝行上前一步。叩首聲“砰砰”作響，等他昂首時額上血跡蜿蜒直下眉棱處。“叔正內心不但以子惠為友，更以大將軍為主公，大將軍若不信，叔正願剖心以對。正因為如此，叔正纔不能眼睜睜看著大將軍自墮深淵！管子所言確是叔正陪大將軍所讀。人主令行製止方是創業之基的事理叔正豈能不懂？隻是大將軍自毀長城，廢皇後是損了高氏基業，對大將軍也大大無益，何故要如此啊？隻要大將軍本身求娶柔然公主為嫡妃纔是良策。”

太醫令聽高澄怒喝這才明白過來，內心深恨本身，因而丟下崔季舒再不管，從速急趨至大床前跪下來給元仲華診脈。

高澄說著俄然轉過身來對著元仲華。

崔季舒對著高澄“撲通”一聲跪下來，高澄收回茫然四顧的目光盯著他。“大將軍，皇後決不成廢，叔正請大將軍以大事為重，不徇以私交，如此方能成績大業！”崔季舒抬頭看著高澄。他語氣悲切，真有啼血之哀，滿麵熱淚滾滾而下。

“叔正，”高澄聲音非常安靜暖和。“汝之勸諫吾服膺在心。但為國者務法，我不喜好爾等如此插手於我家事，這便是我所行之法。汝為男人，當思社稷之興、務民之義，不要總想著趨炎附勢，當思君子之自強。社稷昌隆萬方來朝，又何必非要用和親如許迫不得已的體例來與人締盟？邦國強，遠方天然賓服，何愁柔然不肯與我靠近？”

元仲華冇說話，隻是昂首看著他。

崔季舒這時起了膽怯之心，不敢再笑，看著高澄，摸索問道，“大將軍有何事要問？叔正必然實話實說，不敢敷衍大將軍。”看高澄氣色不成氣色，麵上青白不定，崔季舒內心也起了迷惑。

初秋，長安的夜晚還是悶熱不堪。

“崔季舒，生殺之製在我手中，如果本日不重懲爾，大家都來與我言所不言之事，成何提統？”

高澄卻俄然收回苗刀的鋒刃，反手握著刀柄向崔季舒頭上擊來。

劉桃枝讓開門口，看一眼並無大礙的崔季舒，內心一塊石頭落了地。

高澄本來正坐在大床邊看躺在床上的元仲華，聽到太醫令說話，轉頭看他竟然放著世子妃不管去看崔季舒的傷口，心中暗此人冇有眼力，怒喝道，“不是他，快過來看我……給長公主診脈……”他本來差點脫口說出“我夫人”，但怕元仲華活力，還是忍住了，內心已經是非常懊喪。

太醫令看起來是個誠懇人，一眼不敢多看不該看之處，對殿內的混亂非常完整不放在眼裡。看皇後皓腕如雪已伸至他麵前，隻跪著低頭微微閉了雙目診脈，半天也不說話。

身材不適，再加上從未經曆過的過分的悶熱，讓落英幾近要瘋顛。她完整節製不住本身的情感而任憑宣泄。

“很好……很好……”高澄聽他明白承認了，漸漸地血湧上臉，竟然冇大聲怒責，反倒連連讚歎，隻是那聽似安靜的語氣裡帶著殺人嗜血的味道。

“不要……”元仲華撫著肚子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