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倒是無情卻有情（上）[第1頁/共3頁]

“賢妻……”宇文泰重新又執了元玉英的手。“既為佳耦，何分相互？”

“因為我信夫君，夫君是大丈夫，大丈夫當雄飛，安能雌伏？”元玉英的目中似火焰般燃燒。

黃門侍郎是供職於內宮中的要職，比起參軍來不曉得要高多少倍，崔季舒一聽立即大禮謝道，“謝郎主簡拔之恩。”

元玉英將他撫在鬢上的手拉下來，卻固執他的手不肯放開，目中灼灼問道，“夫君也樂不思蜀？”

元玉英漸漸抽回本身的手，神采冷酷。“天下大事，分分合合，我本不知。將軍跟隨大行台賀拔嶽已久，我隻恭敬將軍是忠義之人，不是那等朝秦暮楚的小人。現在將軍既是我夫君，我自當以夫君為尊，隻是……”她稍一停頓，看了看宇文泰。

“是他啊。”高澄脫口道。這個高慎深得他父親正視，剛從左丞轉任仆射。提及來也算同是宗親，高澄之以是怏怏是因為這個高慎是父親讓他認的叔祖。當時高歡初失勢，免不了拉攏人，但這事高澄一向內心不痛快。

“如此甚好。”崔季舒看高澄的神采，喜道，“若議定了還請郎主親臨。”

“豈敢不信？”宇文泰悠悠問道，“隻是不知殿下何故俄然有此一問？”

“隻是我有一心願請夫君成全。”元玉英滿懷巴望地看著宇文泰。

這倒有點出乎宇文泰的料想以外。稍有驚詫問道，“這是為何？”

“郎主莫見怪，都是叔正忘了尊卑有序。從建康返來，長公主降落宇文泰將軍，國之大事郎主天然不輕閒。我家裡長兄也正為侄女議婚事。”崔季叔又白又胖的臉上也笑意盈盈。

“莫非夫君不信我？”元玉英反問，目中安然。

“今後待機會成熟時，請夫君為我誅了元明月。”元玉英恨恨道。

“殿下是想讓我速回長安，好聯絡大行台賀拔嶽將軍，借關中之力以勤王王護駕？”宇文泰神采安閒，腔調輕緩，但他把天子元修所但願的事和大丞相高歡、侍中高澄所擔憂的事用最直白的說話說了出來。他麵上神采波瀾不驚，竟似風輕雲淡，坐壁上觀。

崔季舒內心自有默契，也跟了過來。一向繞到太極殿東邊流化池旁，方見高澄立於樹蔭中在等著他。

崔季舒雖是深知郎主的脾氣，但還是不想他高聳有此一問。一怔以後誠懇答道，“侄女倒很有詠絮之才，然邊幅平平耳。”他看了看高澄，高澄無語，方又道，“現在正議婚於行台仆射高慎。”

高澄不接他的話題，俄然饒有興趣地問道，“你侄女……崔暹的mm如何樣？”

高澄立足於池邊，從背影看，彷彿一心一意於撫玩池中活潑敬愛的各色小魚，並且看得甚是專注。一向到崔季舒講完了，高澄也冇動一下，冇說一句話。崔季舒俄然感覺氛圍溫馨得有點可駭。

“夫君，”元玉英也執手相望，目中殷殷，“世事儘人力以聽天命，請夫君保大魏天子不被摧辱，保我弟弟性命無虞。”她目中熱淚滾滾而下。

“豎子，這些日子也不見你來拜見郎主，你這參軍一職倒比起我還繁忙。”高澄嘴上不客氣，臉上卻浮起笑意。

“夫君，”元玉英見他出去，立即迎上來。“本日未能迎候，夫君恕罪。”

崔季舒一邊說一邊看著高澄的背影。

宇文泰看上去麵無神采，讓人完整猜不出貳內心作何解。隻是嘴角似有一抹如有若無的笑意看著元玉英，那一雙極大的眼睛裡神采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