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第1頁/共1頁]
鄙人一秒,隻見祁傲之緩緩地從琴凳上站了起來,然後一步步的向她和孟予期站立著的這個方向走來。他玉樹臨風般的身姿,踏著月光而來,夜風吹起他額前幾縷不羈的短髮,更加他增加了一份獨屬於他的奪人的派頭。
跟著這琴聲而來的,是太多過往的影象,酸酸甜甜,悲歡聚散,愛恨交叉,當年豆蔻韶華的她,在窗下含笑聽著最愛的男人替她彈奏的曲子,腦中眼中,獨一所想的是,平生一世一雙人,如何會想到,她和他會走到今時本日如許的地步?
江詩雨冇有躲避祁傲之直視著她的眼神,她亦是隔著人群,同他的眼神在空中交彙,她的心絃有些繃緊了。她曾經暗想過很多次,他會以何種姿勢呈現在這晚宴之上,又會以何種體例對孟予期宣戰。卻未曾想到,他四兩撥千斤的一曲彈奏,此時現在,已經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周遭的統統都溫馨下來,為這俊雅絕倫的男人,為這行雲流水的彈奏。江詩雨凝神聽著這首曲子,當第一個音符敲下,她的心禁不住一顫,他的指尖和琴鍵的每一次碰撞,都仿若在她心頭刻下一道深深的印痕。她如何會不記得這首曲子,19歲生日那天,他第一次彈給她聽的曲子《雨的印記》。
終究,他走近了。這一次,他冇有看江詩雨,而是直視著孟予期,在間隔孟予期不敷五十厘米的處所站定,他的薄唇緩緩掀起,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孟予期聽得清清楚楚:“我愛詩雨,我不會讓她再遭到任何傷害。”
他的聲音如刀:“祁傲之,你想乾甚麼?你有甚麼資格和我說這些。”
孟予期幾近想要當場發作,隻是礙於本身的身份和場合,強忍了下來,隻是從牙縫裡吐出幾個字:“祁傲之,很好,你給我等著瞧。”
孟予期的臉驀地變色,他做夢都冇有想到,祁傲之竟然敢在如許的場合說出如許的話來。
說罷,他狠狠地抓住詩雨的手,把她往露台上拉去。詩雨倉促間回過甚來,眼神中帶著哀怨和無法。
祁傲之的心一凜,恐怕詩雨遭到傷害,他快走了幾步,跟從他們一起走到了露台上。場中的諸位都有些摸不清楚是甚麼狀況。祁傲之同孟予期說些甚麼,他們冇有聽到,隻是大家都感覺事情非常蹊蹺,卻也不便於群情和推斷。
而祁傲之一曲彈完以後,他並冇有動,一雙墨黑深瞳穿過人群,一瞬不瞬地看著江詩雨,而孟予期的神采卻看起來陰霾得可駭,聰明的人已經從中看出了端倪。大師在心中猜想,這祁傲之莫非和孟總夫人之間……
一曲彈畢,餘音嫋嫋,屋內的人彷彿都還沉浸在這音樂當中,琴聲當然文雅,隻是那琴聲中包含的哀傷和情素更能感動聽心。
祁傲之冷然一笑,帶著破釜沉舟的果斷:“你擁著彆的女人左擁右抱的時候,有冇有想過,你有甚麼資格具有詩雨如許誇姣的女子?”
窗外的月光透出去,在他漂亮不凡的臉上投下淡淡的光影,跟著琴聲一起徘徊出來的,是一份動聽心魄的成熟男人的哀傷和感念,如絲如縷,連綴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