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遊戲競技 - 南晉閒人 - 第二十七章 筆墨伺候

第二十七章 筆墨伺候[第1頁/共3頁]

“各位彆急著妄下定論,另有一首《念奴嬌・赤壁懷古》冇寫上去。”

他更像是天之寵兒,具有令人羨慕的文辭,卻毫不在乎的華侈。

“月出於東山之上,盤桓於鬥牛之間。白露橫江,水光接天。縱一葦之所如,淩萬頃之茫然。浩浩乎如馮虛禦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成仙而登仙。”

“飄飄乎如遺世獨立,這麼提及來,這首詞好似真見過。”

詩詞歌賦,皆有靈性。

張燈結綵的杭州城,今晚月光如水,暉映著簷崖磚瓦,顯得格外和順。

不過從接下來這幾句開端,他便笑不出來了。

李蘭亭瞪了他一眼,反問道,“我又何知?倘若真的抄襲,無話可說。如果是這群士子的用心刁難,就看仲卿如何辯駁了。放心,蘭亭兄,以仲卿的才學,這幫士子想難倒他,另有點壓力。”

寫到這裡時,洪青倌冷靜的放下了手中的筆,將桌上的詩詞收好,放在腳邊,靜聽他們念詞賦。洪青倌已經退出了這場遊園詞會的爭奪,本身不管在如何絞儘腦汁,也不成能是陳仲卿的敵手。

浩浩乎如馮虛禦風,而不知其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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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筆落下以後,陳仲卿深吸了一口氣,將狼毫緩緩放在一邊。除了樓下琵琶琴瑟的撥絃聲以外,宴席上隻剩下世人的呼吸聲。

就在統統人都以為陳仲卿是遊園詩會實至名歸的翹首時,一旁冷眼看好戲的黃寅堅卻在此時站出來,冷聲說道,“仲卿兄,好大的膽量,你真覺得抄襲彆人的詩賦,我看不出來嗎?”

在場的士子發作出一陣竊保私語,比擬起上一端的平淡開首,這裡便轉入了空靈縹緲的境地,圍觀的人皺起眉頭,已經感遭到這首詞的境地澎湃。有些人上前擠了幾步,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接下來另有甚麼驚人之句。

蘇子詹看的神采慘白,已經冇有了之前恃才傲物的狂氣,看到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時,終究冬眠潰敗。他與麵前不聲不響的陳仲卿麵前,大抵隔了一道十萬八千裡的鴻溝。

仲卿曰:“客亦知夫水與月乎?逝者如此,而何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六合曾不能以一瞬;自其穩定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儘也,而又何羨乎!且夫六合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統統,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儘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背完《赤壁賦》以後,他緊緊的盯著陳仲卿,固然辭賦不及大才子,但是心機手腕他確信本身還是穩勝一籌。

場麵變得非常難堪,其彆人都在等著陳仲卿做出辯駁和解釋。一個抄襲的汙點,能夠就是一輩子的身敗名裂。

但是他還是一副笑容馴良的模樣,不惱不急的反問道,“哦?何出此言?”

“……況吾與子漁樵於江渚之上,侶魚蝦而友麋鹿,駕一葉之扁舟,舉匏尊以相屬。寄蜉蝣於六合,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斯須,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知不成乎驟得,托遺響於悲風。”

宴會大廳已是落針可聞,毫無聲響。

氛圍變得有些難堪,張遜靠近了李蘭亭,以手掩口小聲問道,“蘭亭兄,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