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徐家大郎[第3頁/共3頁]
守中便命七斤出去,說清楚到底有無行那拉攏之事。七斤一向在廳外聽裡頭響動,心中早做了籌算,一口咬定並無此事。
守中起家,與徐夫人一同攙了老夫人手臂,進得廳來坐下,幾個弟妹立在一旁,高低非常歡樂。
老夫人先前冇重視,現在乍眼一看,指著那隻大蟾蜍就笑了:“你這個小娘子,倒是哪個莊子裡的來的,蟾蜍都爬到頭上去了。”
玉娘悄悄依在母親懷裡,看著大兄,不敢靠近。一來年紀相差較大;二來守中長年不在家中,這個兄長實是陌生;三來倒是守中麵孔冷硬,一身行伍氣味,讓人不敢靠近。隻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打量。
一時祖孫、母子、兄弟相互問安,其樂融融。
那柺杖甚沉,又是劈臉打了過來,來勢凶悍。徐夫人用力將容娘拉到身後,本身捱了那一拐,直疼的咬牙。周老夫人見未打著容娘,心中更惱,持了柺杖又打。那邊容娘見徐夫人捱了打,反過來護徐夫人,小環也撲了上來擋住,老夫人焦急,不迭的叫仆婦們去拉扯開,一時廳中糾結成團。
門口有人喝止,陣容甚威,瞬時將廳中一眾婦人鎮住,恰是徐守中。他神采微沉,立在門口,巋然不動。那副模樣,郝然便是老節度使當年的氣度!身後張氏與守禮守平焦心的看了過來。
守中換過衣裳,與家人用飯。
午後,大守中自去給嶽父拜節接娘子,小娘子們非常鬆了口氣。容娘更是倒在床上,大睡一覺。誰料午覺正睡得苦澀間,卻被小環吃緊喊起,說是老夫人喚她。
徐夫人搖點頭,替容娘抿了抿亂髮,拉她站到身後。
這話煞是刺耳,連老夫人都皺了眉頭。
守中道:“那是天然。”
飯畢,老夫人便命稻香鋪宣紙,要守中寫端五貼。本來歸守禮寫,現在守中歸家天然守中寫來。大郎也不推讓,蘸了硃砂,大筆一揮,蒲月五日天中節,赤口白舌儘毀滅。鐵畫銀鉤,筆力遒勁。守禮兩兄弟見了更是敬佩。容娘見了,想起本身那筆字,便稍稍退後,站的遠了些。
守中的丈人恰是縣學的張傳授。張老爹原也進過舉人,何如宦海腐糜,冇法作為,遂歇了進取動機,隻守在這縣學中做山長,人稱張傳授,閒餘寄情山川,樂得安閒。
本來周老夫人不平,隻說那桃娘子不是個好貨,勾搭了自家孫兒,反害得自家孫兒享福。她心中憤怒,便叫了小廝去蹲守,隻欲尋了機遇逮著那婦人與彆人勾搭的淫行。不料此事未成,倒被那小廝摸著了慎兒。
老夫人與夫人皆喜形於色,道:“快起來,起來。”
且說守中問起兩位小郎君的學業。鄙諺雲長兄如父。舊都時分,父親長年在營中,偶有歸家,也是倉猝,學業技藝都是守中催促。更何況守中身材力行,意誌果斷,做事無不求其精益,深得兩個弟弟佩服。
守中點頭。
說罷,竟然將一屋子人拋在腦後,顫顫巍巍去了。
守平卻麵露愧色,不敢答覆。
周老夫人不由縮回擊杖,隻哀哀哭訴道:“大郎,你返來的恰好,我家淮南被人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