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吹笛[第3頁/共3頁]
一時曲畢,那老爹端了盤子請世人打賞。隻聽得盤中鐺鐺響個不斷,想必打賞甚豐。待輪到進之時,進之笑笑,隨便抽了張交子放到盤中,倒是五百文!那老爹伸謝不止。
進之是風月場上熟行,如何不知。一個嬌滴滴端倪含春,一個心癢癢探花摘蕊,幾番來往,竟然拍合到了一處。那老爹窮怕了,順水推舟,隻眼開隻眼閉,樂見其成。
徐夫人再次羞赧,幸虧現在這侄婿已是定了,算的半個家人,心中方纔好受些。那高大郎來意便是要請老夫人與徐夫人好生勸止丈人,莫再去臨安惹事。雖不明說,徐夫民氣中體味,又是一陣尷尬。
那位妙人兒出去之時,正值進之趴在那黑漆雕百花的闌乾上,邊喝酒邊看那河底搖擺的水草。待聽到聲響轉頭時,不由心中一動。
“你這個惡妻,幾番搗蛋,現在又作如此醜樣,無一分婦人涵養。我便是在外養了人便怎地?你醜如無鹽,又無德行,本日我便趕了你出門!”
背麵想必是她爹爹,上前施禮道:“各位郎君欲聽甚曲子?還請叮嚀。”
世人皆讚:“三爺真真是風雅人物!”
幾人相見,不免酬酢打趣,非常熱烈。進之渾身舒坦,出口便妙語連連,儘現風騷本質。
週四娘夙來是個機警的,平常進之在她房中歇得最多。現在不但進之可貴一見,便是在她屋中歇得一宿,也是心不在焉。婦人的心機常常最是活絡,週四娘心中思疑,幾番摸索,又花了幾個錢買了進之小廝開口,得知進之竟然在外另覓才子,不由心碎。瞧著身邊呀呀學語的守安,如果離了官人的寵嬖,正值芳齡的本身不知如何安身?思惟再三,週四娘吃緊地去告了大娘。
進之長歎一聲,抽身拜彆。
此時暑氣燻蒸,椅席炙手,隻憑河上吹得一陣冷風,方覺稍緩。進之不由歎道:“此時若吹的一曲笛子,也能解些暑熱。”
進之懶懶道:“撿善於的吹一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