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私奔[第2頁/共3頁]
卞五郎聽到起火,忙不迭起家。須知城中起火乃是大事,一個不慎,火勢伸展,便會禍及鄰舍。臨安火起,燒了半片街的事情頻頻皆是呢!
卞五郎忽地聽到張炳才嘶叫,貳心中格登一下,想到昨晚那婦人的尖叫,不由心中一寒。本來,那婦人竟然是阿姐!怪道聽著熟諳,早傳聞阿姐與姐夫分歧,不想竟然荒唐至此!
“玉娘退下。”
院中充滿著可疑的竊保私語,火光映得那些人的眼睛鬼鬼祟祟,一副想看又死力諱飾的模樣。
孜兒回道:“郎君請五郎去河上的花船耍子去了,想來徹夜不會返來了。”
張炳才吼怒著。
燭光裡,倒是酒微醺,妝半卸,醉顏微酡,腮暈潮紅。卞氏對鏡媚笑,自誇羨煞牡丹。羞死桃花。可惜如此才子。卻隻能獨守空房!
酒過一巡,卞氏便藉口身子不適,不耐煩的起家拜彆。卞五郎與張炳才皆鬆了一口氣,你來我往喝的縱情。張炳才瞧瞧酒意剛好,便美意邀五郎去見地見地清江河上的花船。
容娘心中有些不安,她不曉得高九郎在從中做了何事,做到何種境地,如此行事,她模糊覺著有些不當,卻又說不出為甚麼。如果那卞氏自尋其苦,便也罷了。
容娘心中一震,心道,莫非九郎有些不當?然她並不曉得九郎如何行事,也不曉得老夫報酬何如此。中間進之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莫非叔父又告了甚狀?
……
卞五郎有一口每一口的舀著清粥喝,一早上不見人的張炳才踉踉蹌蹌出去。失魂落魄道:“五郎,你阿姐走了!”
“嘭!”
徐夫人握著容孃的手一緊,陪笑道:“娘,有甚事你與媳婦說。媳婦做得不好,娘固然罵。”
前幾天是卞氏的壽辰,卞氏的孃家終究想起了這麼一個遠嫁清平的女兒,並且這個女兒彷彿也有些答應憐。加上張家到臨安辦事,特特的送了豐富的清平特產,不回禮彷彿不像話。因而卞氏壽辰那日,她的小弟,張家庶出的五郎,受家人囑托,來清平為卞氏賀壽。
他草草披了衣裳,趿了鞋子,便往外走。公然隔壁院裡火光熊熊,甚是嚇人。許是鄰舍都起來幫手滅火,叫叫喚嚷的,亂的很。
容娘想了一想,先福了一福,才道:“婆婆息怒。不知婆婆但是為的磨坊一事?張家雖可愛,然磨坊原是容孃的主張,不過是財帛不湊手,方纔由高家九郎得了先機。不想轉來轉去,張家得了手,又要賣掉。容娘大膽,自作主張,將磨坊買下。如此大事,未及奉告長輩,是容娘托大了。”
卞氏走了,帶走了統統金飾,便是搬不動的重物,也已去了大半。想來是賣了。統統田單屋契,一概不見。屋中隻餘了幾件半舊衣裳,那兩個婢女也不見蹤跡。隻要隨嫁過來的幾個婆子,哭哭啼啼的守在房中。
老夫人神采陰霾地坐在榻上,她見徐夫人幾個出去,臉上更是一沉,喝道:“容娘,你做了甚麼功德?”
兩邊的折騰直至半夜方休。
筋疲力儘的卞五郎,熟睡當中,俄然被人喚醒。他的身子尚未復甦,吵嘴纏綿問道:“何事?”
容孃的心驀地墜了下去,為薄命的嬌兒心疼不已。但是此時,她卻又幫不上忙,隻能等著她快快醒來。
張炳才眉毛一挑,卞五郎心領神會,笑容泛動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