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陸九淵的來信[第1頁/共3頁]

“哦，對了，我之前不是在鵝湖寺中抄襲了一首後代的‘浪淘沙北戴河’麼。本來此人倒是作了一首應和我作品的詞呢。”劉渙自言自語，當即想到，寫此手劄的人，必是一個讀書之人，文人，有設法的文人……

“你，哎呀老頭……你不懂……”

“哎呀，算了算了，放心坐車吧，你若感覺難堪，便閉上眼睛打坐悟法吧……”

劉渙那裡會記他的仇，號召一聲，便叫他上了馬車。在車中，劉渙遞給他一個烙餅，倒是北食南傳的物事，靜能隻是推遲，卻被黑娃一陣笑話，他終是抵擋不住引誘，心中一狠，又授了劉渙的“恩德”。

他想，“既然陸九淵喜好談實際，那便與他談談，比及其考中了進士，觀點成熟之時，與朱熹等人一起坐而論道，我給他們談哲學、談唯物，談辯證……還不嚇死他呀。恩，我得好好思考一番，回他一封精美絕倫的信！”

二人也是酬酢。在靜能看來，將近一個月不見劉渙了，本日偶爾見得他，卻如換了一小我普通，傳言他認了張年豐為親，也不曉得他過得好不好。又回想起當日在鵝湖寺，劉渙教他做“洗地東西”的景象，一時候沉默不語，忽有滄海桑田之感……

信的最後，他說有機遇必然要邀劉渙遊鵝湖與武夷、賞山色風景、論天下詩文等美事。真是豪氣沖天，明顯而立之年的人，一點收斂的態度都冇有，怪不得後下世人隻知朱熹，而不不知陸九淵了。

“哼哼！俗氣，你懂甚麼。子靜先生三十年治學經曆，豈是你能胡亂否定的？”

說了獵奇之心、敬慕之情、願交友之意，又闡述他的讀書研習之道。

“你師父？哼，我看你就是被那絡腮大漢給帶壞的。你那師父吝緣教養，他會寫信麼？老練！”

“天！我的天，！是陸九淵！是陸九淵！”劉渙震驚了，將來的一代心學大師，儘然給他寫信。

“陸子靜？撫州陸氏一族，倒是治學鬆散，敏而好學的大師族。那陸子靜這些年來，已然很馳名譽了，他怎會寄信給你？”

好不輕易到了永平，靜能不管如何不敢再與劉渙同路了，死活要走。

靜能無法，隻得緊緊閉上了眼睛，可車中滿是丫頭的嗤笑聲……

古時讀書之人，一是心高氣傲，輕易文人相輕；二是講究學派家世，對於結交朋友和堆集人脈又很熱中，畢竟讀書的目標，都是要仕進的……故而，九淵開首便附上了一首浪淘沙，厥後纔在信中道明由來……

丫頭和黑娃一陣悄悄嘀咕，不曉得說些甚麼，隻是見到丫頭一陣點頭。

“你不會翻開看麼？氣煞我也，你這頑童！”老頭氣憤地把手劄丟在桌子上，到村裡串門去了……

“哼！既然他如此了得，為何要寄信給我這個紅毛小兒呢？還不是驚奇於我的才學，怕我強勢崛起，奪了他的名譽呢！”

“又說無禮之話，又召盤撞之言，老夫……老夫的竹棍呢……”

“哎，彆啊，靜能，丫頭一個小女人，那懂甚麼禮節，你彆見怪。再說，彷彿佛家不講‘男女授受不親’吧？他們隻是說說，也冇有真要摸你的禿頂。咦……我記得在鵝湖寺時，虛相大師不也經常給女施主們解簽、看手相、觀麵相麼？你……你本日這是如何了？”

翌日，劉渙帶著黑娃和丫頭回了村莊，路上碰到了鵝湖寺中的靜能，他見到劉渙後心神不定，大顯難堪之色，隻說“阿彌陀佛”等客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