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莫名動怒[第1頁/共4頁]

如遇道：“彌補倒是有的，他道‘世事竄改無常，分合無定，此乃生長的規律和必定，冥冥當中，早已必定。君不見週末七國分爭，併入於秦。及秦滅以後，楚、漢分爭，又併入於漢。漢朝自高祖斬白蛇而叛逆，一統天下，厥後光武複興，傳至獻帝，遂分為三國……’歸恰是從古到近說了一通。”

趙汝愚道：“他說‘凡天下局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以是金人不悠長，韃子也成不了氣候。千百年來，撤除我大漢民族以外，任何族類膽敢突入我中原大地，都必將做了短折鬼’……”

聞趙汝愚這般語氣，他史浩那裡還不明白。現在當著天子的麵，也隻好相互給台階，畢竟寫出這般文章的人物，倒是他趙汝愚教出來的，心下對這個狀元郎也敬佩了幾分。

趙昚正在氣頭上，那裡還聽二人的話，當刻道：“哼！連你史浩史大人也要與之沆瀣一氣了麼？來人！”

趙汝愚被史浩捏了一招，當即難堪難言，說不出話來。

門外擺佈聞言，氣勢洶洶地走了出去。趙昚又道：“傳朕旨意：鵝湖山劉渙，不學無術，膽小大言，儘敢出言妄斷謾罵我泱泱大宋，罰五十大板，麵壁思過，自寫罪惡一篇……恩，罪惡當中必須言及大宋教誨之事件，若不按旨意行事，直接砍頭示眾，以警世人；趙汝愚本為劉渙、趙挺之師，卻教養無方，放縱枉為，罰俸祿半年以充鵝湖山建學之用；趙挺本皇室之人，見得同窗乖張，先前卻不對朕揭露，有包庇之嫌，罰俸祿一年，本日起逐出皇宮，隨趙汝愚再學三年，三年以內，不成踏入臨安半步……太子趙惇，身為大宋儲君，不思家國大事，卻欲嘩眾取寵，爭朝夕小利，罰俸祿一年充鵝湖山建學之用、侍衛奴婢減半、深思自省以觀後效……”

天子問及趙汝愚所來之事由，汝愚一一回了話，說了兩件事情，都是天子交辦的。

趙汝愚急道：“吾皇恕罪！”

趙昚怕二人墮入爭辯，立馬打斷道：“嗬，二位愛卿隻重那劉渙才學，卻不看看朕那皇孫趙挺的文章麼？豈不是傷了朕的心。”

近臣聞言，合著一眾擺佈，道了一聲：“遵旨！”便回身走了。

他俄然拍案，氣憤道：“鬥怯懦兒，儘敢枉下結論，咒我大宋不久，即將‘分離’……趙汝愚，你可知罪？”

史浩看了劉渙文章，起首映入視線的是滿篇工緻靈秀的筆跡，的確如天生就長在紙上的普通，真是渾然天成，他好生震驚。

史浩聞言，轉眼看向趙汝愚。趙汝愚聽得他史大人在思疑本身的弟子，當即心中有些不爽，不過臉上卻無多少竄改，正色道：“史大人多慮了，卻覺得我那弟子小小年紀便寫不出這等文章麼？大人隻知此子詩詞，又何曾讀過他的多少文章……下官敢以向上人頭包管，此篇文章，確切是出自劉渙之手。”

趙汝愚道：“回陛下的話，那小子現在正在驛館當中，吵著要來見皇上，我說他一介布衣，不得陛下應允，豈敢胡作非為，便駁斥了他。誰知那小子卻不平氣，反倒經驗了微臣一番。”

趙昚一聽，嗬嗬一笑，冇有答覆趙汝愚，也冇有指責他。反而問一旁的史浩，道：“史愛卿，你且說說趙大人的見地如何，可與你的觀點有出入？”

趙如遇道：“說‘經驗’實在有點牽強，隻是吾皇不知，那小兒郎卻有一個脾氣，但凡是心底對峙的原則，便容不得彆個辯駁，如有辯駁，他便憤但是起，非得把你辯輸不成。這點倒和史大人臭味相投了……那小子見我不帶他來麵聖，便說了一段話來和我論道，到頭來，倒是微臣輸給了他，輸便輸了，本來弟子不必不如師的，可他咄咄逼人，儘半步台階也不給人下，實在讓人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