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拜師[第1頁/共4頁]

劉渙漸漸扶床而起，朝虛相鞠了一躬，又朝大漢鞠了一躬，正色道：“虛相大師、魏伯父，小子本來賤命一條，奄奄一息之際，卻被大師妙手回春，那是小子天大的福分。現在又被魏伯父看中，實在小子何德何能，真是心中高聳，一時候不知以是。我實在不是不肯意跟從魏伯父學藝，但我怕本身心性惡劣，若學無所成，白白破鈔了魏伯父的心血，豈不是罪該萬死。再者，我雖家破人亡，但年幼時，也曾隨家父和族人讀些賢人詩書，心底想的還是那出將入相，保家衛國，複興大宋的信心，一旦要竄改到學武上來，恐一時候難以辦到啊……小子至心實意之言，還望大師和伯父明察！”

劉渙卻無多言，迅疾一拍衣袖，雙膝跪地，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以後深深地磕了三個響頭，把稚嫩的額頭也弄得一陣微紅。

大漢道：“徒兒，你這話休得在虛相大師的麵前提起，不然出言不遜，有失禮數！那虛相大師削髮以來，滿身心投入到醫術和佛法的修煉上麵，對武學一途，倒是有些陌生了……但他那佛門絕技倒是千百年來傳承的技法，我兩若在全盛之時，我不及他。但現在嘛，他及不過我……”

大漢長歎一聲，道：“好了！好徒兒，莫要在傷感了，事不宜遲，為師先於你講講你所要修習的藝技吧。你且挺好了，為師本家姓魏，奉唐相‘魏征’為祖，家有兩套絕學，一是弓箭騎射之法一套，二是刀法一套。我叔父魏勝公道是在這兩樣絕學上出類拔萃，可惜被金狗所殺……”

劉渙心中驚詫，暗道這時候當真有這般奇異的東西麼，他咬放心機，必定要學有所成。又問及大漢，道：“那虛相大師卻也是個武學妙手咯？那他和師父比起來，是高還是低呢？”

大漢聽聞，先是沉默一陣，後又開朗道：“徒兒，實在不是為師不肯意將名字奉告於你，而是為師這些年來殺人越貨，被大宋朝廷和金狗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欲除師父而後快呢。為師由北向南，殺金狗，滅贓官，手中性命不知多少，你還是不要曉得為好，比實機會成熟，為師天然會奉告於你的。”

虛相又為劉渙評脈好診，回後堂配藥去了，將這配房留給這對師徒。

虛相見他還未明悟劉渙的心機，當即又從劉渙眼底看到一絲一閃而過的討厭，心怕此事要黃，便出言打斷了絡腮大漢的話，道：“魏兄魏兄！阿彌陀佛，我且出塵出世，便已俗家老友的名義說幾句吧，依我看來，劉相公實在還是情願隨你習武的，隻是貳心中卻不忘家屬教誨，要讀書肄業，出將入相呢……意義是說，隨你習武倒無不成，但卻不能畢生以此為生存，也不能畢生以此來束縛他的生長，你與他即便成了師徒，你卻也不能強加禁止貳內心的設法……小相公，我現在倒是個凡塵俗世的長輩，說些掏心窩子的話，和削髮人虛相無半點乾係，你可接管得了？”

大漢卻不像虛相那般機警，他聽獲得的，隻是些大要的內容，開口便道：“我說你在顧慮甚麼，本來是對你還不敷自傲呢，你放心，你我一旦成了師徒，我必然傾囊相授……”

對於劉渙而言，這天下真是太猖獗了，還在莫名其妙之間，又多了一個師父。他道：“師父，徒兒姓劉名渙，而本年幼，還未‘冠字’，卻就西席父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