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商酌[第2頁/共4頁]
走馬揚鞭,翻山過河,仆仆風塵漸入眼。幾人催得馬兒長嘶,一起上或遇雷電交集、暴風暴雨、驕陽炎炎等諸多卑劣氣候,但都不能阻¥,擋前行法度。至於真到了均州,卻要做些甚麼詳細事情,還冇個詳細籌議……
那年十七歲,渙哥兒心中明白,從今今後,為人處世不得再過於風趣嬉笑,是該做成一個正兒八經的男人漢了。
“嗬,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可不想總把夢掛在嘴上,有些事情,到底還是要去做的。”
魏伯被他反問,一時候感覺耳背發燙,猛灌一口淡酒,急道:“那還用說,我們此番就是……”
哪知三人說話被店家聽聞,他長歎一聲道:“三位客人所言不差。哎,到得現在,百姓們反而不怪金人。”
魏伯將食指為往酒杯中蘸了酒水,再往桌麵歪傾斜斜一拉,最後打上一些小圈小點,可誰也冇看懂。他道:“娃娃們,越是宋金交界之地,越是火食希少,看似險地,實在安然得很。我們不如沿著鄧州鴻溝,過襄陽府、東移淮南西路、略合肥、安豐軍、廬州,最後南下赴建康府,走水路去了杭州臨安。”
劉渙倒也落得安逸,暗道這夥人到底是可靠的,越是嚴峻時候,越是警戒萬分。極好極好,所謂謹慎使得萬年船。
劉三道:“嘿,管他是何方崇高,歸君子不犯我我不犯人。對了,小哥兒,到了均州,籌算呆多久光陰?”
魏伯笑罵一聲,喝酒吃菜去了……
魏伯感慨道:“老夫說得對極,彆說你的日子不好過,我們這些個走馬行商的人,更不好過呢。略不留意,必喪性命。我等是把腦袋掛在褲腰上耍,一時三刻活得成,日子便完竣一些,若遭了道,隻好陽間赴了!”
劉渙聞言,循名譽去,隻見那店家是個老態龍鐘的花甲白叟,皺紋深深印入額頭,看似酸貧,但一襲長袍洗濯得乾清乾淨。不曉得他是那裡來得財帛和勇氣,儘在其間開設了客店。
俄然,魏伯急道:“嘿,我有一個設法,說給你們聽聽罷?”
劉渙笑道:“本來魏伯這般聰明,我就是這個意義,往大了說,便是‘擾地之策’,是‘遊久戰法’,便在鵝湖山時,我曾給三哥他們講過的……我真是拜了個好師父!”
老三辯駁道:“那咋了?渙哥兒的設想就差了麼?我看短長得緊的,難不成你見過金狗的火器?”
劉三道:“既如此,那便不消坦白粉飾了,老子們就是要放肆放肆地往北邊而去,哪個曉得我等馬匹上帶的甚麼貨?比及曉得之時,隻怕正如魏伯所講,早號召給了金人。”
魏伯道:“嘿,我是個爽快之人,也冇甚麼設法,就是擔憂那十支火槍冇處可用,整日帶著那些個木疙瘩,煩也煩死了。老子是想全號召給金狗,來個一起東行一起殺,能殺多少是多少,歸正等你小子搏了功名,到時又是另一番造化!”
“你這話說得不好,不是在不在乎的事情,而是目前環境,我必須在乎。因為要儲存,要用飯,要鬥爭,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你曉得的,我可比不得辛幼安,拉一支步隊抗金,便能換個官兒做。就算我想,也早不是能造時勢的檔口了……曉得去均州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