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 金風玉露一相逢[第2頁/共3頁]

這二人對話被曲煙聽到，隻感覺雲裡霧裡，不知甚麼意義……

“你這是喜好了我麼？”倒是那日曲煙對劉渙的“色誘”之言，現在被劉渙反問，一時候感覺難堪非常。

劉秀才當下咳嗽一嗓子，提氣哼了一段小曲，開口唱道：“滄海一聲笑、濤濤兩岸潮……”

劉三疑道：“這……妥麼？”

劉渙道：“哈哈，要知我來路倒也簡樸，你拂一曲來聽就是！”

劉渙對她說道：“如何？你這井底之蛙，這等曲子你可聽過呀？”

又言他有一匹好馬，喚作“鐵象”，此馬千裡難尋，一日能行四百餘裡，便在曲端死前，哀鳴不止，躁動難安……

劉渙道：“就此打住了，此事乾係嚴峻，觸及皇親國戚，若再調查下去，必然天搖地晃。現在你我強大，還不至於有那才氣搬倒大象，漸漸來吧。再者水清則無魚，有甚麼體例呢？”

劉渙嘻嘻笑道：“嘿嘿，你這等美嬌娘，彈曲必然動聽，老子還未享用過呢，焉能讓你赴死？”

曲煙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武相好、武相好……好刺耳……”

“哎，我這是如何了？”曲煙自言自語，想不明白，忽地一觀屋外，見得鶯鶯燕燕的姐妹們哭泣著跑了過來，“姐姐姐姐”地呼喊她……

曲煙聽完，淚水早已流乾，脆弱道：“時勢如此，又有甚麼體例，我那祖父平生虔誠，到頭來卻落得甚麼好了局了？當真比嶽爺爺死得還慘！”她見劉渙闡發鞭辟入裡，早已看破她的身份，若在坦白下去，卻不該該了。

說完放開正要怒罵的曲煙，回身一腳踢開房門，揚長而去……

他吟完今後，那曲煙呆呆站在原地，很久過後，才吞吐道：“你……你……”

劉三聞言不再言語，回身走了……

本日也是奇特，明顯是沉沁在懷想先人，傷懷自大的心境當中，怎地俄然間和他細聊起來，還說甚麼曲子、說甚麼詩詞？

曲煙一聽就知，當刻複又沉默起來，二話不說，呆呆地站在原地，彷彿風一吹、雨一打，她那脆弱的身子就要倒在風雨當中。

“這是甚麼曲子，怎地向來冇有聽過？”還在深思之際，儘被門外的拍門聲打斷……

這個冇知己的，真是不解風情，冇點憐香惜玉的情素。見得人家女子哭得死去活來，卻不好言安撫，反而站在一旁言利辭嚴，罵得人家雪上加霜，體無完膚。所謂唇槍舌劍，大略不過如此。

劉渙道：“嘿，我倒感覺，你祖父和嶽元帥都是死在了同僚手中，如此了局，大略不異。恨隻恨彼蒼無眼，奸臣當道，昏君無能。這普天下人才濟濟，各處忠臣，卻不得發揮抱負。哎……”

劉渙笑道：“哼！要臉有甚麼用？我若要臉，便不會上這賊船了，更不會甘心落入那風塵當中……”他這是指桑罵槐。

曲煙梨花帶雨，哭泣著站不起家來，想必其平生孤苦，飽受國仇家恨的折磨，祖業無靠，現在淪落風塵，實在是有難言的苦處。現在被劉渙不幸言中，更是不能自已，她心底慚愧、遺憾、氣憤，隻想找一個坑把本身埋了。

曲煙鄙夷道：“哼！卻有這等自誇自說的人兒，好不要臉。”一語即畢，她才驀地發明，剛纔的悲傷彷彿莫名好轉了很多，當刻正色看向劉渙，正見得他壞壞地笑著，一時候倒感覺這少年好生俊朗，潔淨而清澈，恰好這言行與他的長相極其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