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抹茶百醇[第3頁/共3頁]

一

水紅、粉紅、豔紅、鮮紅、緋紅、正紅、血紅、深紅……色彩在騰躍，在舞動，在尖叫，在哭喊，在大笑，它們成為喜怒哀樂，成為曾經接受的盤曲與苦痛，成為跌落絕壁又重新攀回頂峰的起落，成為你、我以及祂。

三

“我……”

“我……情願。”

徹夜的演出在早晨九點，在這場由王後主持的宴會上，雲集了他們前所未見的達官權貴、貴族世勳。

而在外人麵前，或是淺笑緘言、或是眼波流轉、或是扭轉起舞、或是高高俯視台下的少女，卻在這些琳琅滿目標紅鞋麵前，非常虔誠的跪了下來。

如果讓任何一個除她以外的人看到，必然會感到驚奇乃至震驚的——內裡冇有存放甚麼珍惜的珠寶，也冇有任何富麗的服飾。隻要無數雙精美斑斕的紅鞋，分歧的格式、分歧的材質，整整齊齊的碼了一全部房間。即便是當朝王後的衣櫃裡，也不必然有這麼多雙標緻的紅鞋。

這是歌莉婭母親獨一的一雙紅舞鞋，在母親歸天以後，少女幾近是迫不及待的將它據為己有。就是這雙鞋，開啟了她童年期間最後的熱望。非常剛巧的是，它竟然很合她的腳。

而配角高高在上，俯視著下方那些著魔、怔愣、狂熱或者沉淪的眼神，勾唇而笑。

歌莉婭穿戴鮮紅的舞鞋、與同色的長裙，在被念著名字後退場了。她站在高高的舞台上，看著下方無數獵奇、質疑、不屑或者貪婪的目光，在第一個舞步邁出以後，十足隻剩下無數瞳孔當中，觸目驚心的紅。

她不是個孤兒，卻冇有姓氏，因為她的母親也冇有。她的母親曾是翡冷翠的賣唱女，為了保持她光鮮的表麵，也做一些你情我願的買賣，與部分小有財勢的男人保持過或長或短的乾係。

一個標準的膜拜之禮，這名為無數人所追捧，乃至於丟棄老婆、恨不得為止存亡的斑斕少女，此時的神情虔誠而癡迷，如同朝拜本身心中傾慕沉淪的神祗。

直到有一天，她半夜做夢醒來，跌跌撞撞的去找母親。卻看到半掩的門後，穿戴素淨紅裙的女人拿著一條鞭子，抽向倒在地上、渾身*著吟叫的男人。

——歌莉婭自此曉得，她已經完整的，不需求被神所救贖了。

在全翡冷翠女人們的眼中，舞女歌莉婭是個傾慕虛榮的蕩婦。

這個國度最喜好她的女人，大抵是第一歌劇團的女老闆——也就是她的下屬。畢竟，作為團隊中無可爭議的頂梁柱，這個在全劇團出演職員中，春秋排名倒數第二的女孩兒，卻為歌劇團帶來了第一的款項與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