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第2頁/共2頁]

他們就像兩隻小鳥，一會撲到奶奶的度量，一會又跑到爺爺身邊，伴跟著銀鈴般的笑聲，不時用那老練的嗓音問一些題目，說幾句話，逗得表情沉重的大人們也跟著樂嗬那麼一下子。

“開了開了，開了很多呢。”媽媽應著，“你爸比侍弄菜圃還要上心，曉得它們喜陰，專門築起了一圈籬笆，又在中間載上一些矮灌木，讓它們跟生在山野裡差未幾。”

“姐，姐，如何是你。”嘴巴慌慌地叫著，人也跟著往裡縮。

柳鬆乖張地看著姐姐，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

柳雲夕用力擺脫他，捧著他的臉，幽怨又垂憐地看著他：“柳鬆，從小爸媽寶貝一樣疼你寵你，希冀你有出息，給他們長臉，冇想到你是這個模樣。你不出息不能出人頭地就算了，還不本分，做事不結壯，整天就想著天上掉餡餅，想著不勞而獲。你不想想，你何德何能，上天恰好要眷顧你，好運都給你？那些勤奮結壯的人就該不利就該繁忙嗎？上天是有眼睛的，你就彆做白日夢，希冀一步登天發甚麼橫財了，老誠懇實本本分分做人做事吧。”

“媽，冇事。”柳雲夕朝媽媽笑笑，“我不會在乎。”

“六，五――五萬。”柳鬆怯怯地說，一隻手還護在頭上，製止柳雲夕俄然攻擊。

柳鬆從冇見過姐姐這般模樣，曉得此次分歧平常，內心平生第一次生出驚駭來，他俄然停止了統統躲明滅作，一動不動地任柳雲夕劈臉蓋臉地打過來。柳雲夕跟瘋了一樣。完整冇有節製，手上的鞋子雨點一樣砸在柳鬆的頭上、臉上、肩上、身上。

黑夜中的柳雲夕睜著一雙黑黑大大的眼睛，腦海一片空缺，又彷彿塞滿了東西，讓她的頭又重又沉，暈暈乎乎地，似睡非睡，欲睡不能。

“姑姑，媽媽說你好話。”柳臻玩著超人，俄然無厘頭地冒出這麼一句。

柳雲夕不知是哭夠了，還是信賴柳鬆的懺悔和包管了。漸漸抬開端來，看著柳鬆。這一看把她嚇呆了，柳鬆臉上青一塊腫一塊，不成模樣了。

這時的柳雲夕安靜多了，但安靜中又摻著一絲寥落。

這兩個小人是獨一能給這個家帶來笑聲與安撫的歡樂源了。

“我去看看。”柳雲夕起家往前麵菜園走去。

迷含混糊中，他瞥見麵前是一張極其氣憤扭曲的臉，認識還冇復甦，覺得是老婆任玲，唇角一扯，嬉笑著說：“你返來了，老婆，我就曉得你捨不得我。”

“姑姑，我的呢？”柳臻趴在門邊，隻露一雙黑黑亮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