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完結章[第2頁/共5頁]

燭淵之前問他要不要去魔界看一眼荒夜，他說“有緣再見”，實在心底都明白，這“緣”恐怕早已儘了。他們倆冇有好好地告彆，再次相見時彷彿也不太鎮靜。

雲采夜站在門口望著她們倆，餘光卻掃到被雪壓了枝杈的枯樹，那些雪潔淨得不似凡物，彷彿一夜東風過，梨花開遍滿枝丫普通，不染灰塵。

雲采夜想了想，如果在循環殿時，時候真的再重來了一次，他還是情願和他在那日微冷的清月下――

雲采夜一踉，問他道：“誒，你要去哪？”

他本來覺得本身該當永久棲處月隱星淡的茫茫黑夜當中，隻是身陷囹圄時，不謹慎從罅隙中窺見了一縷流瀉下來的天光，今後便得了滿夜星鬥。

料峭的北風裹挾了些雪片灌進屋裡，吹得人神思恍忽，不知今夕何夕。

“師尊？”青鶯見雲采夜像失了魂般發怔，便出聲喊了他幾句。

待門中弟子洗漱出門後，全部破雲峰已經被雪覆白了頂，白花簌簌地鋪了一地，被溫和的曦光一照，銀光刺眼，踩上上麵會收回些輕微的踏雪聲。

青鶯繞到圓桌前，替他翻開匣子取出內裡的小碗放在桌上：“這是魔界太子送來的，說是給師尊您和小師弟的賀禮,不過為甚麼要送元宵啊……”

仙界與人間界的計時分歧――天上一日，便是塵寰一年。

兩人的呼吸聲在安好的雪色下緩緩浮起，斯須後，青年青輕地“嗯”了一聲，那聲音低得像是像是沉寂的黑夜裡燈芯燃儘後收回的最後一聲感喟，卻撲滅了燭淵眼裡統統被揉碎了的星屑，讓靠近燃燒的燈盞在那一刹時死灰複燃，重新收回刺眼的火光。

帶著些風雪的寒氣。

“也幸虧那些錦鯉都掉下去了，若非如此，它們怕是熬不過這一場雪。”雲采夜回身，望著燭淵說道。

被燭淵吻住的那一瞬，雲采夜想起了曾經他所糾結和驚駭過的那些世俗倫常，它們如同一個個沉重的枷銬鎖鏈，捆住世人的手腳，使其隻能順著那些圈出的處所前行。

“你還抱著師尊，等下小師弟要揍你了！”青鳶見狀趕緊把青鶯從雲采夜身邊揪了過來，小聲罵著她。

雲采夜笑了笑，點頭道：“不曉得。”

“瑞雪？”青鶯驀地睜大了眼睛，眼瞳裡似墜了星子般亮晶晶的，“我還向來冇見過瑞雪呢！”

“喔……”青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還想問些甚麼，恰在這時，一片薄薄的雪花自她麵前飄搖而過，勾走了她的統統重視。

燭淵嚼了嚼口中的糯圓子，嗤笑一聲道：“冇有弟子做的好吃。”

神仙們身上皆籠著層靈氣，可使灰塵不近身，風雪不凍體。

說完便嚐了一口那碗赤豆元宵，那軟軟糯糯的圓團帶著些醇潤的酒香，甜軟適口，但最令雲采夜記唸的，還是那和影象中幾近無二的味道。

雲采夜輕笑一聲，戳穿了青鶯的目標：“你是想出去玩雪吧？”

渡生劍神名滿六界，此動靜一經傳出，來自六界九洲四海的無數賀禮和祝賀便接踵而至，與雲采夜本來想的完整分歧。

此中一件，是一碗甜糯元宵。

青鶯和青鳶在寶房前登記著各界送來的寶貝賀禮，記錄好後才放入寶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