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九章暮鼓晨鐘回光照 紫氣東來鑲星命[第1頁/共3頁]
說也奇特,這老者衣裳鶉結,肮臟不堪,唱出的小曲倒是未曾聽聞過的,隻聽他唱道:“身雖女兒身,心是懦夫心,巾幗豪傑,肝膽勝鬚眉漢,勇於用肩承重擔,柔中剛,當那血淚如醇酒吞,強再驕,未怕苦雨寒霜侵,莫問愛,莫問情,疇昔不再尋,讓慧劍,揮高興裡遺憾,單獨去單獨來,談笑間強國滅,絕未吐昔日悲音,不枉天命身,光輝磊落心,巾幗襟懷,有沖天風雲誌,一身去擔承任務,千秋也留下我濁音!”
黃裳這般失魂落魄的行了裡許,一處冷巷內,一落魄老者坐在牆角,手中拉動一柄二胡,那二胡聲色苦楚委宛,依依啊啊的,令黃裳很有感到,便立足停下,聽那老者唱了起來。
朝廷對於山東路軍馬的勝利,也隻是下旨嘉獎了一番罷了,除此以外,再無表示。開封軍民百姓們無不都為山東路軍馬鳴不平,作為獨一一支在都城的勤王軍馬,不讓人家進城來也就罷了,現在人家打了敗仗,竟然隻是不鹹不淡的一道聖旨嘉獎罷了,既無犒賞,也無封賞,大宋朝廷的做法,直教民氣寒。
君臣喜氣洋洋,宮中朝中數日來的陰霾也一掃而光,暮秋餘暉之下,暉映著大宋皇城高高的龍亭,但如何看都像是好一陣的迴光返照,奮發中帶著暮鼓晨鐘之氣,教人感覺詭異非常。
便在一旁旁觀做法的何栗、孫傅大驚失容,倉猝命人救起,幸虧郭真人道法高深,調息半晌後,便即好轉,隻是麵如金紙,氣喘如牛。何栗、孫傅兩人倉猝上前問道:“真人何故如此?剛纔見真人施法恰到好處時,怎的俄然墜地?”
黃裳此時已經年過七旬,這趟來孫傅這裡也冇穿官服,也冇乘肩輿,走到街上,失魂落魄,腦海中隻迴盪一個動機:“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啊。”
紅旗報捷至朝廷,教宋欽宗奮發了好一陣,一旁何栗卻道:“山東路軍馬在城東多日,未曾得勝,本日陛下才敕封護國真人,便得大勝,看來這護國真人法力甚高,還能庇佑我軍得勝。這也是天佑我主,這山東路大勝乃是陛下知人善用的功績。”一句話便將山東路軍馬得勝的功績大半歸了郭京,當真是朝中有人說話,功績有無都在一句話之間啊。
孫傅好不輕易尋獲拯救稻草,天然不會這般等閒放棄,更不會聽黃裳的,當下怒道:“京殆為時而生,敵中瑣微,無不知者。幸君與傅言,若告它人,將坐沮師之罪。”黃裳無言以對,隻得退出府來。
想起這女藩主來,黃裳心頭又忍不住想起,自從金兵犯境以來,朝中之事接連產生,特彆是這趟郭京失勢,總感受好似背後有甚麼奧秘的權勢在把持普通,現在聽了這段小曲,黃裳心頭忍不住一動,想道:“這些事不會都是那女藩主安排的吧,莫非她真的處心積慮,要想取宋室而代之?”
卻不想郭真人那邊做法半晌後,斯須一道金光自東城外升起,直衝雲霄,刺破天涯,而後郭真人做法不暢,被一陣亂風颳下神壇來,倒在地上嘔血不止,擺佈倉猝救起。
黃裳聞言一怔,好似想到了甚麼,心頭忍不住劃過一小我來,“城東駐軍的山東藩鎮女藩主扈三娘!”心頭又想來:“二十年前,聽聞那女藩主當今不過三十歲年紀,按年事算當時也不過九歲,年事符合。二十年前,那年蔡京生辰綱頭一次被劫,黃河大水,也產生了很多事啊。或許這唱曲佈施哀鴻的少女便是這女藩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