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第399章 替罪羊[第1頁/共1頁]

聽水曄提起方諱言，何然的眼中立即閃過一絲不安閒。卻仍強自說道：“方諱言？他和這件事有甚麼乾係麼？”

“……你現在說這類話，莫非是要我昭告宗門高低，洗清他的罪名，再把他客客氣氣地迎返來嗎！”他一句一句話裡帶刺，何然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了，抬高聲音咬著牙道。“你可彆忘了，方諱言將思疑的鋒芒指向你那好徒兒江寰時，最早對他發難的但是你呢！我隻是順著你的意義說話罷了！”

“至於方諱言……寧瀟已死，成睿疇前就對他討厭至極，秦放更是連見都不肯定見他。他早已勢單力孤，眾叛親離，冇有人會為他站出來發聲的。哪怕他為本身冒死辯白，也不會有人信賴他。”

“你……”何然瞪大了眼睛，“莫非你要……”

水曄眯起眼看著他：“大長老，當日隻要我們三人在場，所談的話也未曾有第四人聞聲，你也不必再裝傻充愣了。”

“這……這說得通麼？”何然難以置信地說，“也太牽強了點！”

“冇錯。”水曄逼近一步，眼中閃動著陰鷙的光芒，“冇有比方諱言再好的替罪羊了。他現在本來就是懼罪叛逃之身，隻要將事情說成是他不滿宗門措置，乘機抨擊，便能夠將任務全數推到他的身上。”

“可命令將他送去省身崖思過的不還是大長老你嗎？”見他事到現在隻顧著推辭任務，水曄的眼中不由暴露幾分輕視，“確切，正如你所言，最後是我與方諱言起了爭論。並且江寰是我的門徒，一旦證瞭然門人發瘋一事是因他而起，我也要負起不成推辭的嚴峻任務。”

“方諱言――他當日所說的事情都是真的，而死去那名弟子，隻怕也是如這般發瘋後攻擊了他，不得已之下他纔回痛下殺手。你我當日冇有把他的警告放在眼裡，不但未曾做到未雨綢繆，反倒使他接受了不白之冤。不是嗎？”

看著水曄臉上帶著冰冷算計的笑容，何然隻感覺心頭一陣發寒。

“……好，我會幫你的。”下定了決計，何然說道。“不過，你也得共同我，將這場風波的傳播範圍緊縮到最小的程度，最好不要向清寧宗彆傳出半點風聲。”

為了讓本身拋清任務，哪怕明知方諱言是無辜的，此人也能毫不躊躇地將對方推向更加暗中的深淵。

“那又如何？”水曄不覺得然，“本相隻握在你我的手裡。你不說，我不說，又會有誰曉得？隻要給門人們豎起一個靶子，他們天然會乖乖把火力都對準疇昔。動機，手腕，這些都不首要，極度的發急壓抑之下，他們最需求的，隻是一個情感的宣泄口。”

“以是……你覺得我會聽任局勢朝著這個方向生長麼？”

“宗主的脾氣，你也是明白的。這件事……毫不能讓中宗，讓謝君傾曉得！”

不過，現在說這個也晚了。他與水曄已經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水曄如果在這件事上栽了跟頭，他也要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