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該死的毒[第2頁/共2頁]
“晏危!”
裴晏危薄唇微張,隻來得及丟下這句話,便閉眼栽到她的度量裡。
鐘潛撇著兩條眉毛,苦臉揭開裴晏危沾滿血的外袍。
“這不是……”
說不嚴峻,那是不成能的,她不是初度結婚,可做這事還是頭一回。
裴晏危口鼻中的血像水一樣地流,瞬息間浸濕了嫁衣與鴛鴦錦被。
鐘潛見她赤腳披髮,髮絲都被血乾枯成了一縷縷的,忍不住開口。
大滴大滴的血從裴晏危的鼻腔、唇邊溢位,落在她的發間、臉上。
“我們倆……好端端說著話,都督便俄然口鼻出血,彷彿極痛,而後落空了知覺。”
鐘潛千萬冇想到,這兩人玩著玩著,如何玩成了這幅模樣!
“晏危……”
沈拂煙喉頭髮緊,死死攥住身下錦被。
裴晏危在時,沈拂煙向來都是舒舒暢服的被人服侍,本年這般盛暑,有她的處所卻涼得像冰窖,還要披衣裳。
“都督本來一向瞞著您,現在算是瞞不住了。”
“此毒乃是江湖失傳已久的,便是穀主一時也束手無策,隻能以藥壓抑,本來能管上十多日,本日恐怕……恐怕都督心境盪漾、血氣澎湃,激起了壓抑的毒性……”
房間的門合上了,沈拂煙站在門外,看著窗內透出的身影發著呆。
鐘潛幾近能猜出徹夜的事,他遣人將裴晏危放入寢室的床上,沈拂煙失魂落魄地跟在身後,輕聲問:“我就這幾日不在,他是又受傷了嗎?為何會變成如許?”
鐘潛難過地歎了口氣。
“快!快去請穀主!”
他之前在宮裡,甚麼吃人的場麵冇見過,自從跟了裴晏危後,更是目睹過很多高門大戶為了功名利祿,撕扯鬥爭的模樣。
捂著臉無聲地悄悄搓了搓,沈拂煙不顧花掉的妝容,緩緩走到床邊,跪在裴晏危的枕旁。
可她想不到,他當時有多痛,又有多難受,卻還在徹夜耐著性子同她笑鬨了好久!
“彆驚駭。”
這時百花穀穀主到了。
“那日的江湖刺客,劍上抹了毒,因為此毒極其埋冇,本來都督也未發明,厥後,傷口結痂後俄然從裡腐敗開來,都督找了百花穀的穀主來瞧,方纔曉得本身自那日起就中了毒。”
沈拂煙披頭披髮,身上的嫁衣混著鮮血,乾成了枯涸的血褐色。
裴晏危在屋內不知存亡,她實在冇有表情。
可現在,這事就像一把刀,捅過了裴晏危,又抽出來捅進沈拂煙的肚子裡,將兩人都捅得麵如金紙、黯然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