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親孃趁著熱孝改嫁[第2頁/共2頁]
“你愧對父親。”
話音剛落,院牆外俄然飛身出去一個丫環打扮的女子,直接一腳踹在沈若柳的心口。
出嫁前,她是被白氏的話騙了,乃至於在相府老是忍氣吞聲,力圖做一個白氏口中賢德孝敬的老婆。
沈拂煙氣憤上前:“這是我的院子,你在做甚麼?”
沈拂煙恍若未覺,含著淚伏在地上,輕聲抽泣。
總感覺,父親就那樣站在麵前,如以往一樣,馴良地看著她。
沈拂煙句句緊逼,白氏的臉紅了又白,忍不住大聲道:“你說甚麼呢?我與你二叔的婚事乃是聖上賜的!”
那丫環一個翻身落在沈拂煙身邊,朝她眨了眨眼。
不該在父親麵前哭的,可她太想父親了。
沈拂煙深吸一口氣,親手上前扶起沈愈的牌位,低聲道:“綠榕,去我的嫁奩裡取那玄法寺的香爐與敬香來。”
她覺得是綠榕返來了,回身一看,推開門的是兩個陰著臉的婆子,隨後步入的是掛著笑容的白氏。
父親就在內裡,等著她!
“給我打死這群莽夫!”
綠榕跟在她身側,早早疇昔點了燭火。
沈拂煙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這是裴晏危的人來了。
沈拂煙油鹽不進:“母親有話直說吧,湯我不喝。”
她不喜沈愈阿誰粗人,更不喜這個跟著他舞刀弄槍的孩子!
可現在,每走一步,沈拂煙便感覺心暖一分。
見綠榕一去不回,沈拂煙平複心境後,本身往出閣前的住處走去,剛走近,便聽到狠惡的辯論聲。
沈若柳被嚇了一跳:“甚麼你的院子,睜大你的盲眼瞧瞧,這院子母親早就給我了!”
半晌,她俄然直直跪在冰冷地磚上,狠狠磕了一個頭。
她一字一句,盯著白氏的眼睛:“全部沈家,全都愧對父親!”
沈拂煙進了家門,徑直朝著祠堂走去。
白氏嘴角抽動,勉強笑道:“你嫁人這麼久,母親已經不曉得你愛好甚麼了,你為何會請皇後賜和離?這門婚事還是你父親謀來的,你有些不孝了。”
她躲開白氏伸來的手:“母親,客氣話便不必說了。”
“是你拿著父親的軍功去求的!父親骸骨未寒,不過一月不足,你就敢趁著熱孝再醮!如何?才一個月,你就與二叔情根深種了?”
她睜隻眼閉隻眼,隻當內裡的那些流言都是大話,總之沈愈已經死了,不該再擋沈家高升的路。
嫁奩中有一箱傾倒在地上,剛巧是沈愈生前的舊物。
“我如何會生了這麼一個女兒……”白氏滿眼嫌惡與仇恨,“她不能留在沈家!”
“難怪宣家要與你和離,我看你是失心瘋了。”
這個沈拂煙,自小就老是用一雙與沈愈類似的眼睛悄悄看著她,彷彿她的統統心機都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