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嬸嬸的刁難[第2頁/共3頁]

“關你屁事。”

前陣子妯娌兩個還抓破了臉廝打成一團，顧念瑜更是恨這小叔的一家人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這嬸嬸臉皮子厚，又顧念著母親在中間難堪不好做人，念瑜早就跟這女人撕破了臉皮，恨不能一鐮刀疇昔割了這八婆嘴裡的那一塊不乾不淨的舌頭。

“我的天喲，這是要造反了啊，啊……”那嬸子作勢就要過來揪念瑜的頭髮，卻被顧媽一把給攔住了，做母親哪有不護短，可畢竟家裡來了客人，又是念琛喜好的女孩子，正所謂家醜不過揚，乾脆催著肝火未熄的念瑜去房間裡寫功課，然後家長裡短地說道，“她嬸啊，阿瑜也就是個孩子，你還跟她普通計算不成，傳到外人的耳朵裡去，倒不說我們家念瑜不懂事，反倒說弟婦是那不容人的，何必來。”

顧念瑜見佳薇盯著mp4螢幕的目光俄然變得清冽，彷彿滲著一點泠泠的寒光，俄然就住了嘴。

顧念琛返來的時候佳薇已經睡著了，她睡得是念琛的那張床，因為念瑜的床本來就小得要命，顧媽媽怕兩小我睡在一起擠得慌，以是就在閣樓上給兒子打了個地鋪。

佳薇怔怔地望著他，眸子裡的無波無瀾卻藏著痛不成抑的責怪和高興。他是喝了酒的，卻看懂了她的心機，臉頰上的微醺紅暈，更加襯得那雙眼睛秀長敞亮，他試圖輕聲輕語地解釋道，“早上去買春聯的時候剛巧碰上了表哥，那傢夥新得了一套歙硯和湖筆，偏要學那古時的墨客研磨寫春聯，冇成想被絆住了腳，就多喝了兩杯……”

他隻撳亮了床頭的一盞壁燈，橙黃色的光暈虛虛地籠在了兩人的臉畔。

“薇薇……”他俄然頓了頓，聲音裡的微微顫抖垂垂變成了沙啞，他終究忍不住坦白道，“黛梅病了，我去看了看她……”

‘沈黛梅’，佳薇曾在內心唸叨過千萬遍的名字，當再一次被提起的時候，俄然感覺心底一片難以言喻的痛苦，恨，欣然，抑或是妒忌，為何，為何他出去隻是購置年貨，卻遲遲冇有返來，為何，為何她會覺到手內心像丟掉了一件極緊急的東西，是她抓不住也觸不到的溫度，內心一片空落落地難過。

顧念瑜一疊聲地‘噯’這蹦蹦跳跳地去樓梯檔口底下看著爐子裡的炭火，因為電熱毯開得時候長了，佳薇隻感覺渾身都是暖融融的，臉頰上也是紅撲撲的兩片爛醉煙霞，跟發了高燒似地。

書桌上的紅色購物袋裡裝的是顧念琛返來時在車站那邊稱地一斤橘子，因為當時佳薇剝了一瓣放進嘴裡嚐嚐的時候感覺很甜就又多稱了半斤。她感覺口渴，就順勢剝了一個，幽幽地橘子寒香裡飄來了陣陣糯米蓮藕的香味，本來爐子上在煮著剛從藕塘裡挖出來的幾截斷藕，軟糯的甜香味讓佳薇俄然有了些食慾。

一句話不動聲色地反打了一耙，把個刻薄刻薄一貫愛耍尖要強站人上風的弟婦說的是臉上紅一塊白一塊，本來想搶白兩句，卻噎住了半天憋不出話來，乾脆袖子一甩，就要奪門而出的時候，卻聽到顧媽在前麵酸溜溜地喊道，“她嬸啊，今兒個念琛才返來，也是薇薇第一次來我們家，可彆忘了叫上孩他叔，另有瑾兒珮兒一起來吃頓團聚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