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 癡香菱拜師[第3頁/共4頁]
寶釵:“最後買了嗎?”
薛阿姨來都城時帶的家人就未幾,現在一下子又送走了五個大男人,家裡就隻剩了兩個男人。
香菱承諾著剛要走,瞥見平兒走過來了。香菱忙問好,薛寶釵說:“我明天帶了她來做伴,正要去回你奶奶一聲。”
黛玉:“這是真的麼?這莫非真的是真的麼?”
到了夜間,香菱仍然學習到五更天。睡下不久,寶釵聽到香菱說夢話,夢話竟是一首詩。
黛玉笑道:“有點意義,請舉例申明。”
寶釵:“此人完整瘋了。昨晚嘟嘟囔囔的五更天賦睡,不到一頓飯工夫竟然又起床找顰兒了。返來後,或呆,或如許,這不,又著魔了。”
平兒承諾著,問香菱:“你既然來了,如何不去拜訪一下鄰居?”
香菱笑道:“冇想到寫詩竟然這麼簡樸,好女人,你把這些書借給我,我早晨挑燈夜讀,能背幾首背幾首。”
平兒承諾了,去了。
寶釵:“為啥?”
正說著,惜春打發人來請寶玉,寶玉去了。
香菱對她笑笑:“女人彆打岔,我方纔有了點靈感。”因而提筆疾書,一首詩揮筆即成。
寶釵隔著窗子喊:“菱女人,你閒閒吧。”
香菱:“比如《塞上》:大漠孤煙直,長河夕照圓。‘直’的太在理,‘圓’的又太俗。但背了一萬遍後,如果想找兩個字替代它,翻遍字典,竟找不出來。”
薛阿姨:“對呀,我早該想到的,你那邊丫頭少點,前幾天還跟你哥籌議要給你新買一個。”
薛阿姨和寶釵、香菱給薛蟠清算行李,派了一個老仆人和四個小廝跟著,主仆六人,雇了三輛大車、四個騾子拉行李,薛蟠又騎了本身家的一匹大騾子,還牽著一匹備用馬。
薛阿姨又跟寶釵籌議,寶釵笑著說:“如果哥哥改邪歸正了,那恰好,如果還是那樣,你守著他也冇體例。一半儘人力,一半聽天命吧。媽給他一千兩銀子,就當給他交了學費了,掙到錢更好,掙不到錢也冇乾係。歸正有伴計跟著,你就放心吧。”
黛玉道:“實在寫詩很輕易的。要這麼寫、這麼寫、這麼寫……明白了嗎?”
黛玉:“背過了多少首?每首背了多少遍?”
寶釵:“我曉得你戀慕園子已經好久了,隻是一向冇機遇。現在好了,能夠住上一年,我也有個做伴的,你也遂了心願。”
寶玉:“聽你說了這幾句,你已經明白了詩的真諦。你是如何在短時候內悟出這些事理的?”
薛蟠喜不自禁。
香菱很歡暢:“我本來想跟奶奶說和女人作伴去,冇想到女人先說了。”
寶玉:“此言差矣,前幾天我就把我們詩社的詩給內裡的幾個朋友看了,他們看的愛不釋手,爭相拿去頒發了。”
香菱:“紅筆標註的都背了,每首背了一萬遍。”
平兒咬牙罵道:“都是阿誰賈雨村,也不知半路中那裡來的野雜種!認了不到十年,卻給府裡惹了很多費事!本年春季,老爺不知在那裡見了幾把扇子,那不是淺顯的扇子,是文物。回家把統統的扇子拿出來看了一遍,冇有一個紮眼的,就叫人去買‘文物扇’,你彆說,還真找到了。二十把文物在一個窮得連飯都吃不上的人手裡找到了。那人姓石,名白癡。二爺托了個熟人把石白癡請家裡,顛末鑒定,此人手裡的扇子都是真跡,回家奉告了老爺,老爺說買,石白癡不賣,並且說:‘凍死、餓死,一千兩銀子也不賣。’老爺每天罵二爺,二爺每天磨石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