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 趙姨娘惹是生非[第2頁/共4頁]
平兒笑道:“她如果敢如許說,腿上的筋早打斷兩條了。她們就是欺負你跟大奶奶脾氣好。”說著,又扭頭對門外說:“你們就作吧,等二奶奶好了,我們再說!”
平兒:“奉求。這也算大事麼。你快歸去奉告襲人,就說我說的,不管甚麼事明天都彆來問,問一件,駁一件,問一百件,駁一百件。”
平兒欠身接了,喝了一口,說道:“你們也太不像話了,她一個女人家,做事慎重,不肯發威起火的,你們就欺負她。”
探春:“你彆亂指令人,內裡都是主任級彆的管家大娘,如何無能這類小事呢。讓平兒去吧。”
正值初春,黛玉又犯了咳嗽的老弊端,湘雲也感冒了。
平兒:“你太藐視我了,我剛纔就是這麼做的。”
誰知鳳姐天活力血不敷,年幼時又不曉得保養,再加上爭強好鬥,心力也虧,因而乎,一個月後,又新增加了“下紅”的弊端。固然她要強不說,但是彆人看她麵黃肌瘦的,就猜想她冇保養好。
平兒把剛纔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奉告了秋紋,說:“正要找兩隻雞殺殺給猴看,你這時出來不是自討敗興嗎。”
探春趕緊站起來講:“我不敢。”李紈也站起來勸。
吳新登媳婦紅了臉出來。一會兒,拿了帳本返來了,探春看了,說:“給她二十兩。”然後把帳本遞給李紈看。
這時候,寶釵也過來了,探春等人忙讓座。三四個小丫頭見探春哭了,忙端了臉盆來讓探春洗臉。平兒見待書不在,忙接過一條大毛巾來,幫手給探春挽袖子、卸鐲子。
又有人遞過一杯茶:“女人潤潤嗓子,這不是我們喝的茶,是服侍女人們的。”
探春和李紈籌議,臨時建立了一個辦公室,辦公室設在園門口南邊的三間小花廳內,家人平時都叫那兒“議事廳”。
吳新登媳婦說:“是。”領了對牌就走。
探春問李紈:“如何辦?”
媳婦:“是指在黌舍裡吃的點心錢和買紙筆的錢。每人每年八兩銀子。”
平兒將剛纔產生的統統講了一遍。
趙姨娘:“你內心隻想著太太,就健忘我們了。”
探春氣得臉發白,一麵哭,一麵問:“誰是我孃舅?我孃舅姓王!何必呢?誰不曉得我是姨娘生的,恐怕彆人不曉得,用心的剖明剖明,也不知誰叫誰冇臉!”
平兒:“奶奶說了,趙姨孃的兄弟冇了,奶奶怕你們不曉得有常例。遵還是例,隻能賞二十兩。現在奶奶讓女人拿主張,再添些也能夠。”
平兒忙承諾著出來。門外的媳婦瞧瞧拉住她:“哪能讓女人去呢,我們已經打發人叫去了。女人來太陽地裡歇歇。”
彆人的話,鳳姐聽不出來:權力怎能等閒罷休。
她們每天去議事廳上班,有事彙報的婆子媳婦們都去那邊找她們。
探春:“把寶女人的飯一起送到這裡來吧。”
探春又叫進剛纔那媳婦,問:“你說的學費是如何回事?”
鳳姐:“咱先不考慮這些,你快吃了飯,聽聽她要說甚麼。機遇來了,我正愁找不到左膀右臂呢:寶玉,不是乾大事的料;大奶奶是個佛爺,不頂用;二女人,我免談,再說,她也不是這屋裡的人;四女人,太小;賈蘭,更小;賈環,就是隻等熱火炕讓他鑽的小凍貓。你說都是一個爹孃生的孩子,不同咋就這麼大呢!另有兩小我,寶女人、林女人,都是親戚,又不好管咱的家務事,一個拿定了主張‘不乾己事不張口,一問點頭三不知’,一個美人燈兒,風吹吹就壞了。隻要三女人是小我才,嘴短長,心眼又多,又是咱家正兒八經的人。現在她有這個主張,我也不孤傲了。我們有小我幫著,也能省費心。另有一件事我要叮囑你,她固然是女人家,內心卻很明白,又比我知書識字的,俗話說,擒賊先擒王,她現在要捉雞,必定先拿我開刀,你千萬彆辯白,隻恭敬的說駁的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