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燈節上[第1頁/共4頁]

竇憲聽後愣了好一會兒，才拍了拍她的肩，豎了個大拇指。

竇憲不假思考地指著掛在最高處的天藍色玻璃繡球燈，“阿誰。刺的我眼睛疼。”

竇憲淡淡道，“不然我還不這麼說呢。

履霜頓感千萬隻蟲子在小腿上爬，驚呼一聲，想也不想地朝他麵門踢去。

梁敏見狀，打起圓場來，“小孩子嘛。”把履霜的手拉了出來，將糕點重新放進她手裡。

她語意咄咄，竇憲心中不悅，便不籌算睬她，轉頭對履霜道，“走吧。”

履霜緊緊攥住身下的瓦片，點頭。

履霜抱住他的手臂，很歡暢地點了點頭，又問，“你唸的書院，內裡的女先生也這麼凶嗎？”

老頭兒笑眯眯地說是。

竇憲安撫道，“冇事，這不高。”

竇憲提心吊膽地把竹椅還了歸去，牽著履霜在街上隨便走著。遠遠地，看到一座燈火透明、奏著絲竹之樂的樓。一個穿戴水紅色對襟長裙的女人叉腰站在門口痛罵，“混帳東西，懂不懂孔門端方啊？”一個肥胖的、作墨客打扮的男人跪在地上連連告饒。聲音嗡嗡的，也不知在說些甚麼。女人不耐煩聽，揮了揮手，身後的幾個丁壯男人頓時對墨客拳打腳踢，完過後像是丟麻袋似地把他遠遠丟了出去。女人拍了鼓掌，像是甚麼都冇產生過似地重新回了樓裡。

老頭兒方纔在清算東西，冇聞聲他們倆的對話，是以隻誇道，“女人好眼力，這是小老兒鋪裡最標緻、最值錢的一盞燈啦。先前好些人出了高價想買，我都感覺他們和這燈冇有緣分，是以冇賣，一向留在了現在。”他包好了燈，遞給履霜。履霜謝過，帶著臉更黑的竇憲一同走了。

竇憲等了一會兒，見她始終不吱聲，不耐煩道，“小傻子，你聾啦？”蹲下身去掀她的裙襬，手順著探出來，一起往小腿走。

履霜指了指前麵的樓，“她說孔門...”

竇憲不假思考地說，“葫蘆，福祿，多好的彩頭啊！還標緻，健壯。”

履霜扁著嘴說，“我不跳，摔斷了腿就長不高了，我要抱。”

“......”

竇憲接連兩次都冇猜著，氣的臉都黑了，對履霜道，“最後一個讓我來！不準你發言！...自東向西，自南自北，無思不平。”他沉吟了一會，揚眉而笑，“是蜘蛛吧，必然是蜘蛛。”

梁敏一聽到“竇”字，頓時眼神一亮，鬆開手笑道，“本來你就是姨夫新收的養女啊。”整小我都暖和了下來，一疊聲地讓身後的奴婢、侍衛們把她剛買的東西都拿來，給履霜mm挑。

竇憲不耐煩地拍了拍本身的肩，“讓你踩著翻牆啊。還愣著做甚麼？想讓我踩著你上去？”

竇憲皺著眉問，“不能直接買嗎？”

竇憲冷冷地哦了一聲，“傻子，抓著牆，我要站起來了。”漸漸地直起腰身。又道，“那上麵有個螭吻，瞥見了嗎？伸手去抓它。”等履霜抓住後，用力把她往上麵一送，履霜忙連滾帶爬地上去了。

竇憲不耐煩聽她唧唧歪歪，攬著履霜便分開了。

“啊？”

竇憲“唔”了聲，“你倒不重。”話剛說完，便感受履霜在他肩上原地踏了兩步。忙伸手打了她小腿一下，怒道，“傻子，你乾甚麼？！”

履霜見她刁悍，少不得扁著嘴小聲說了。

竇憲正板起了臉要推讓，不想身邊的履霜早已拿了一盒做成貓爪樣的糕點在手裡，靈巧地對梁敏提及感謝。他的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了起來，斥道，“誰讓你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