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1頁/共3頁]

“誒。”綠鶯趕緊上前，摸了摸茶壺道：“奴婢讓下人沏上壺熱的罷。”

綠鶯唏噓，獵奇問他：“本來仕進這般辛苦啊，一品官員也要經商麼？”

黑髮如瀑，順服地貼在身後，秋雲仔細心細將之挽成流雲髻。見綠鶯很有些心不在焉，她忙殷勤問道：“女人但是有苦衷？”

“莫非老爺也......”綠鶯趕緊捂住嘴，小聲道：“老爺也這般......？”

馮元詰問：“那還須喝湯藥麼？”

咦？綠鶯眼一瞪心一喜，騰地立起家，有轍了！

綠鶯攢起秀眉，回想一番後，躊躇道：“這個奴婢不知，想必是......七八兩一尺的煙水羅罷。”

綠鶯想了想便娓娓道來：“倒是有個對症的茶飲。便是於紫沙壺燒湯時放入梨子、羅漢果與鋸翠葉，湯泛黃時再投入白菊花茶便可盛出。每日一碗，可清痰止咳。”

綠鶯瞅了眼那一地碎布，皺著眉頭動體味纜子，朝他點頭道：“奴婢不......”

“小巧閣？”

馮元搖點頭：“普通的繡鋪賺不了幾個錢，小巧閣的奇特之處在於，除五大名繡外，閣裡的繡娘還會那顧繡。顧繡針法多變，圖樣栩栩如生，極受人愛好。可惜，顧繡早已失傳於世。爺也是因公出往滬縣，機遇偶合下於那窮村僻壤處尋得了顧繡繡法。”

綠鶯話一落下，才後知後覺這句很有些畫蛇添足。內心正虛著，忽瞧見馮元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她臉一紅，囁嚅道：“可讓、可讓老夫人飲茶幾日，以觀後效，實在不可再接著喝藥......”

馮元不置可否：“誰不貪？上行下效罷了。”說著伸指頭指了指天上，“那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出血的但是他的‘大荷包’。”

月娘羞地躲在了雲後。

“哎，娶妻娶賢，妻不賢是非多啊。”馮元不欲在此事上多言，想起另一樁，隨口問她：“你可知肺熱是何症？”

“如何，爺不能來？”馮元刺了她一句後，再未理睬她，大剌剌坐到圈椅上。

“爺給你買的那隻白頭鸚鵡，花了一百一十兩銀子。”馮元麵無神采道：“前幾日讓你養死了。”

馮元瞧她垂眸伸直的小模樣，笑了笑安撫道：“爺曉得，你莫憂心，爺不是生你氣。”

綠鶯無法點頭：“此症隻能治本不能治本，前朝幾位天子生了此症，禦病院皆束手無策，傳聞華佗活著時對此症亦何如不得。”瞧他失落，她忙欣喜道：“爺放心，此症危及不到性命。”

“嗯，確切，府裡大夫也說治不好。好笑爺還盼著官方能有甚麼土方劑呢，嗬嗬。”馮元自嘲笑笑，又問她：“是侯府老夫人生了肺熱之症，你既是懂養身，可知飲些甚麼茶亦或吃些甚麼能對她身子骨有好處？”

綠鶯想了想，臉一紅，聲若蚊呐：“不敷四十兩。”

“是藥三分毒，日日湯藥極傷身，最好棄藥擇茶。”說完她便有些悔怨，侯府之人金尊玉貴，她哪能這般莽撞。暗忖斯須，到底怕出了忽略而擔責，她便又添了句：“這白菊花茶是否管用，奴婢也無十成掌控。”

在劉家時，綠鶯哪有銀子買胭脂，饒是如此，她也在角門外見過鄰家小媳婦從貨郎的擔子裡挑撿過水粉買，質地屬中乘，似是不敷二百文錢。現在她擦的......她吞吞口水：“2、二兩銀子。”